这时候,伙计敲敲门然后推门进来,手上端着一些饭菜,过来放到桌子上。
“二位慢用。”他说完,就出去把门带上了。
阮小路看着食盘上面除了饭菜,居然还有一个酒坛……
她嘴角动了动:“……喝酒?”
陈维君笑了一下:“会吗?”
本来还是不打算说话的,但是看他这一路好像也挺隐忍的,万一喝醉了忍不住发火打人怎么办?她微微点了一下头:“……会。”
“那就跟我喝一点吧。刚才自己喝,可真是有些没意思……”他把桌子上的空茶杯翻过来,都不用小酒盅,倒了满满的两杯。
阮小路瞥见他左手上的红肿,不由睁大眼睛:“……你手怎么回事?”
他随意翻掌看了一眼,不在乎的说道:“……没上药。”
那天他把着自己的剑身,想来伤口也不浅,没有好好处理,这手肿成这样还不管,恐怕都会废了。
咬唇犹豫一下,她还是说道:“……挺严重的,还是去看看大夫吧。”
陈维君仰头喝下满杯酒水,然后淡淡看向她:“呵,你可是在关心我?”
“……”她滞了滞身体,随后拿起酒坛,给他空杯里面倒酒。
他低头看着她的动作,谁料小路突然将坛口偏个方向,酒水一下子撒在他的手上!
“你做什么!”陈维君手掌伤处很快就传来刺痛,一下子缩了回去。
“没什么。我还以为你没有感觉,都不知道疼。”阮小路放下酒坛,静静看着他。
他眼中幽深:“……这下你可是有报复之后的快感了?”
“有那么一点点。”阮小路抬手摸了摸脸上,红肿已经消褪,但是胳膊上还缠着布条。
陈维君握着被蛰的生疼的手,也看向她:“……你非要是如此冷漠的样子么?”
她垂眸:“……我冷漠么?”
“不然呢?你何曾如此寡言冷淡过?”
阮小路却挑眉:“呵,你之前不是总嫌我太吵吗?现在我不说话,少说话,你又不乐意了?”
陈维君怔愣一瞬,又拿起装酒的杯子,仰头再饮。
阮小路看了一眼自己面前那个杯子里面透明的液体,慢腾腾的伸手过去拿起来,然后放到鼻子下面闻了闻,有点刺鼻,这比爷爷喝的酒都要烈一些,以前也喝过一点,这种液体并不好喝。
她顿了一下,还是送到嘴边喝了一大口,这股刺激的液体使得口中直到嗓子都是火辣辣的感觉,她不由蹙紧眉头,闭着眼睛等着这种感觉消散,但好歹没有喷出来或者被呛得咳嗽。
陈维君看着她,笑了两下:“哈,看样子真的不是第一次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