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愣了愣，心里有种异样的感觉，但她很快伸手推开他，然后看向那觉得自己干了好事一样依然笑着蹦跶的小孩子，吐出两个字：

“道歉。”

小男孩摇摇头，还做个鬼脸：“我不……你们活该！谁让你们偏偏站到这里了？”

阮小路语气加重：“赶快道歉！”

小男孩扔下盆子伸手去推她：“我就不！爹娘！快来救我！有个坏女人欺负我！”

其他几个孩子见状，有的就蹦跳着跑了，有一个跟他差不多的小男孩蹲下身在地上抹了抹，然后也过来伸出脏兮兮的泥手来推她。

“……”阮小路火气窜了出来，陈维君看她表情，开口道：“算了吧，还要跟他们计较不成？”

阮小路抬了抬眼皮：“……怎么，你竟然会因为是两个孩子而发善心？”

陈维君摇摇头：“……这周围这么多人，你也犯不上在这里跟这两个熊孩子计较吧……”

她正犹豫，两个熊孩子见干推推不动她，就卯足了劲，用脑袋狠狠撞了一下她的肚子，就赶快笑着逃跑了……

阮小路被撞的踉跄了一下，陈维君赶紧过去扶住她。

她低头看了看衣襟上的两个泥手印，语气怪异的说了一句：“啧，有爹娘生，也未必有爹娘教啊”

“别生气了，我带你去买个糖人吃怎么样？”

阮小路嘴角抽了抽：“……你当我也是个熊孩子吗？”

陈维君笑了一下：“吃别的也行，走吧，不要去跟他们计较。”

她往旁边挪开身子，不让他扶：“可我偏偏就是想计较。”

“……你能怎么样啊？杀了他们不成？有这必要吗？”

阮小路冷眼：“……要不是你非要我出来，我也不会白白受气。”

“唉……那我也受气了，你看我衣服都湿了……”他转身示意了一下自己的衣服。

“活该，谁让你过来挡的。”

陈维君挑眉：“……你知道，狗为什么会去咬吕洞宾吗？”

阮小路道：“若是你一开始就不去招惹别人，别人也不会死咬着你不放吧？”

“……好吧，既然你这么不顺心，我们就回去吧……”

“……凭什么你说出来就出来，你说回去就回去？”

陈维君问道：“……那你还想怎么着呢？”

“我现在觉得有气窝着，想发泄出去！”

他想了想，对她说道：“……那要不然，我与你再寻一处空地过两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