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小路突生想法，勾唇道：“若是杀了小梨的娘亲，把她带回鸿山调教，你说，她会变成什么样子？”

陈维君顿了一下，想了想才说道：“……难保不会是第二个你吧……”

她停下脚步，往回转了转：“要不然，就试试看？”

“……”他蒙然，还以为她在说笑，难不成真的忍心下手吗？

“你……说真的？”

阮小路慢悠悠点了点头：“当然，培养一个潜在的对手在身边，没尝试过呢，若是从今往后，她怀着对我的恨意长大，那她会不会拼了命练功，只盼着能够杀了我呢？”

陈维君眼神变了变：“这……你真的打算这样做吗？为了一个好奇心？”

她抬起手指抵着下颌，咂咂嘴：“不是说她像我吗？那我就看看，姑且把她当做是当初的我吧，孤身一人没有遇到爷爷，而是到了鸿山，另一番际遇的我，会变成什么样呢？能活多久呢？”

“可是……她这样一个柔弱小姑娘，能去与谁对战？都不用等多少年，培养几个月之后的那场生死战，她都没有活下去的机会呀！”

阮小路摇了摇头：“凡事都也未必啊，就像当初，我也不可能想到，我会杀了封晓昇……”

“……”陈维君一时无言，看她似乎还挺认真的，过了一会儿才说道：“那……那就……试试看吧……”

“你不阻止我吗？”

“……我为什么要阻止你，是你自己想做的事情，就去做……”

这算是他纵着自己了吗？阮小路登时觉得有些无趣，瘪瘪嘴，便继续赶路了。

陈维君问道：“……你不去了吗？”

阮小路摇头：“看在同为女子的份上，就算了，我也不打算为难她们母女了。若是男的就说不准了……”

“……”陈维君不禁觉得有些无奈：“我以为你就仅仅是不忍心……”

“不忍心？我才与她们认识几个时辰而已，也就形同陌生人了吧！那别人的喜怒哀乐生死离别与我有什么关系？我干嘛不忍心？”

“同情心与认不认识无关吧？喜怒哀乐的情绪也都是一瞬间就能有的……”

阮小路撇嘴：“啧，人与人之间的认知了解，感情牵绊这些可都是在日积月累一点一滴中产生的，但那些也都是虚的，上一刻还觉得关系好的人，下一刻可能就举起剑捅向你的心口了……虽然你这样说也没错，但是不管有怎样的情绪，都不要让它停留太久，毕竟一开始，可能就只是埋下一颗小小的种子。但是总有一天，它们会长成一颗参天大树，种什么因，得什么果啊！这句话你没听说过吗？所以不认识也都差不多啊，一个人要是突然想改变什么想法做法，即便是认识的熟悉的，那也不能改变什么。”

陈维君脸色微沉：“……说来说去，你就还是揪着我伤你那次不放……”

阮小路说道：“我是不想提啊，那你也别揪着我要做的事情是善是恶的问题纠结了，没有意义，我们可是鸿派出来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