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华琼一年四季都把自己遮挡的严严实实,也不见她嫌热过,以前一直就只是以为只是单纯的不想让人认出来,虽然随便拿个纱来遮面也就够了,现在再细想,除非她也可能是体质畏寒……难道跟练这个功法有关?毕竟常年在冰潭练功,对于女子来讲,身体是会受到影响,但是陈维君他们就不用去禁地的冰潭练功……究竟是还有着什么样的秘密呢?她从怀里摸出一个极小的药盒,里面放着两粒蛊毒之药……
……
快到辰时,天还是没有完全亮起来,陈维君自混沌之中缓缓恢复了意识,睁开眼睛,觉得有几分不对劲。他扭头一看,旁边已经没有人了,伸手一摸里侧,早就是冰凉一片。
他一下子坐起身,揉了揉有些发昏的额头,然后低头去看,地上也只有自己的鞋子,桌子上也已经少了一个包袱和一把剑……
阮小路出去了?怎么可能自己不知道呢?为什么会觉得发晕?他在床榻上摸索一番,随意的掀开枕头,竟然意外看到下面有撒到了一点淡黄色的粉末,他稍微凑近些,用手指沾着捻了捻,知道是什么东西之后,立马脸色一变。
他即刻就翻身下床,以最快的速度穿好衣服鞋子,然后拿着自己的东西拉开门奔下楼梯。
时辰还早,楼下没有几个客人,掌柜的一个人正在台前查账,陈维君上前去问道:“掌柜的,昨天与我同来的姑娘呢?”
他抬头:“姑娘?客官您等等,伙计!过来!”
伙计拿着茶壶跑出来:“怎么了掌柜的?”
“昨日同这位公子一同前来的姑娘你可有看到?”
伙计看了看陈维君,然后思索了一会儿:“姑娘?好像……出去了……”
陈维君皱眉,语气极不耐烦:“什么叫好像出去了?什么时候的事情?”
伙计一脸抱歉:“客官,这一天里面小店人来人往的,吃饭住店也都有不少人,小的确实记不得了……好像是半夜里是陆续有几个人出去了,不太确定是不是有那位姑娘……”
掌柜的说道:“是啊客官,您看我这里也不可能限制客人的自由,人家也是可以随时来随时走的,所以那么多人进进出出,也不好说……”
陈维君闻言,紧缩眉头,狠狠在桌上砸了一拳,账本算盘都弹起来了,把旁边掌柜伙计二人吓了一跳。
他微微冷脸,有些生气的咬了咬牙:“呵,阮、小、路!”现在能够确定,阮小路用花粉偷偷迷晕了他,然后连夜甩下自己离开了……她怎么可以这样?真的如此讨厌自己吗?昨夜的那一切,都是她故意做出来为了让自己放下所有的警惕心么?可是自己真的,并不曾对她有任何的戒心啊……难得付出了真心,换回来的,竟依然是这般无情……
……
姜楹棂与吴渊渊收拾好东西就上路了,姜楹棂说道:“这次水患严重,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吃了不干净的东西,还是谁都伤处出了问题感染成病症,听说已经死了不少人……”
吴渊渊点点头:“疫病从来都是如此,说要人命就要人命……”
“嗯,就连我的父亲母亲也是……我都没来得及与他们多说几句话……”姜楹棂想起过去与父母分别时的场景,难免又感伤起来。
“……好在你没事,你延续了他们的生命……”吴渊渊轻声安慰道。
姜楹棂点了一下头:“若不是有师父在,我怕早就也是个山野亡魂了……”
“……只是疫病真的不好治,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