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倒是都无所谓的，听你的。”他耸了一下肩膀。

“其实……宁华琼死了，鸿派算是瓦解了，但是还有很多事情需要做，需要找到秘法的原册，需要找到解药的配制方法，需要处理一下剩下那些还不明状况的弟子……”阮小路皱眉道。

“他们……你打算如何处理？”

“我得再想想看……”

陈维君点了点头：“好，慢慢想，宁华琼行踪难定，几日不见人，也不会引起什么怀疑的。”

“嗯……楼文渊也在房间吧，他也受了伤了的，我应该去看看，你就先好好歇着吧……”她起身欲离开。

陈维君拉了拉她的衣摆：“小路，换身衣服，擦干头发再去吧……”

“嗯……”她应声，想了想，对人笑了一下。

他顿了顿，又说道：“还有一件事情……”

阮小路疑惑：“……什么？”

“……禁地之外守着的那四个弟子，是他处理掉的……”

她愣了一下，随即点头：“……我知道了。”

……

练功的时候，外面又下了一场雪，一路上，也就只有自己都那一排脚印，其余弟子练功结束之后，肯定都窝在房间不肯出来的。

“当当当……”

敲门声响起，刚刚换好衣服的楼文渊愣了一下，赶紧系好腰带跑过去开门。

一见门口站着的人，他微微激动：“……小路！你、你出来了！怎么样？没什么事吧？”

阮小路摇了摇头：“我没事，你的伤怎么样了？”

“我的伤没有陈师兄那么严重，不用担心我，你……去看过他了吗？”

“嗯，刚刚去过的，他确实内伤外伤都不轻，但调理过后倒也还好……”

他点了点头，侧身：“快先进来说话吧……”

阮小路走进去，闻到了一股淡淡的湿气。楼文渊的头发还是湿的，他应该也才沐过身。

“要不要帮你运功调理一下内伤？”她在凳子上坐下来问道。

“不用的，我已经打坐一段时间了，自己可以处理好……”楼文渊在她旁边坐下来，眼神变了一下，声音也低下来：“还有……那几个弟子……我也都处理过了……”

阮小路抿了一下唇，说道：“……辛苦你了……”

“……没有……那……”他有些吞吞吐吐，不知道该不该问。

阮小路能够猜想到他打算问什么，便说道：“……宁华琼还在那里，你若是想安葬她……我担心其余弟子会知道，我是想要她彻底消失……”

楼文渊低下头，眼神暗了暗，阮小路看到了，她思索了一下，又说道：“……不过后续的事情我还没有决定好，所以……先等我想好吧，我也不想你太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