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寒烟。”
“莫寒烟!你是莫将军的女儿?”
“正是。”
“太好了,家父与莫将军同朝为官,交情匪浅。今天又能遇到莫小姐,真是荣幸之至。”
“是吗,不知张伯父近来可好?”
“好的不得了。”
“那就好,不知今日伯父是否在家呢?”
“在呢,他天天都在……”
“咳……”张景文正说着的时候仆人突然捂嘴假装咳嗽,接着又向他耳语一番。
“什么!爹他怎么可以这样?”
“哎呀!公子你就不要再说了。”
张景文见状也只得支吾应对。
“那个寒烟,我爹他好像是出去了。”
莫寒烟知道其中隐情,但想到自己的娘亲还卧病在床,心中实在难受,便求道:“张公子,我知道张伯父在家,如果不是我娘病重我也不会如此麻烦你的。”
“寒烟,我……”
“你先听我说,大家都知道张伯父的医术当今无两,我娘当年的旧疾也是伯父所治,但现在她老人家似乎比之前更严重了,我……”
“寒烟,你不必说了,我现在就带你去找我爹。”
“公子……”仆人一看阻止不了了,也只得垂足叹气。
莫寒烟终于松了一口气,在张景文的带领下很快就来到了张府。
毕竟是行医之人,这府内种的花草亦是珍稀药材,空气中也能闻到淡淡的药香之气。
穿过曲折的回廊,来到一处小院里,只见张御医正坐在太师椅上摆弄古玩。
“爹!”
“文儿回来了。”张御医头也不抬,只是细细的品玩手中之物。
“你看谁来了。”
“谁呀?”他这才漫不经心的抬起头来,只不看还好,一看手中的古玩也摔在了地上,应声而碎。
“烟……烟儿怎么来了。”
因为之前曾去过莫府数次,自然对莫寒烟也很熟悉。
“张伯父,救救我娘吧!”莫寒烟跪下哀求道。
“哎呀!快起来!不是我不救,是你家现在情况特殊,满朝文武皆不敢管你家的事,何况是我这个老头子呢。”
“伯父,我爹与您同朝为官数载,已是旧识,望您看在这份交情的份上救救我娘吧。”
“烟儿,不是我不帮你,只是现在莫将军深陷狱中,我如果出手帮忙,定会带来不必要的麻烦,你能理解伯父吧。”
“爹,你怎么这么无情啊,寒烟都如此恳求你了,就帮帮她吧。”
“臭小子,你给我闭嘴!”
“切,寒烟,不用管这个老顽固,他贪生怕死我可不怕,走,我去帮你救莫夫人。”
“什么!你也会医术吗?”
“这几年我一直游于塞外,也得了不少灵丹妙药,我就不信救不了。”
“谢谢!谢谢张公子!”
“嗨,跟我客气啥。”
就在两人将要离去之时,张御医急得直跺脚,道:“孽子,你跟我滚回来!”
“爹,如果你不去救莫夫人那孩儿只好去了。”
“你……哎呀!气死老夫了!行,我今天豁出去了,烟儿,我跟你回去救你娘。”
张御医瞪了一眼这个专坑自己的儿子,若非自己晚来方得此独苗,否则他是万万不可能去管的。
莫寒烟见张御医答应去看病也是兴奋不已,对于帮自己一个大忙的张景文亦是会心一笑。
大约快近响午之时,几人已乘坐马车来到了莫府。
张御医整理好自己的药箱便为赵素娥看病。只见他一边把脉一边抚摸着自己的胡子,眉头时而放松时而紧锁。过了好一会他才慢悠悠的放下病人的手来之客厅。
“莫夫人的病乃急火攻心,又加之旧疾复发,所以导致五脏受损,浑身乏力。我先施已针灸,再服用几贴中药,定能得以缓解。”
“谢谢!谢谢伯父!”
“唉,只希望莫将军无事啊!”张御医突然说道。
“谢谢伯父关心,我相信我爹爹会没事的。”
“好!莫将军得女如此,真是令人羡慕。”
“伯父过奖了。”
几番客套后,张御医也进去施针了。张景文则留在外面和莫寒烟一块聊天。
“张公子,今天真是多谢你了!”
“寒烟,你不要叫我张公子了,叫我景文就行,不然显得咱们好生疏啊。”
“好的。”莫寒烟无奈的笑道。
“我送给你一件东西,这是我在塞外的集市上偶然所得。”说着便从腰间取出一枚精致小巧的玉蛹来。
“好漂亮!这给我不好吧。”
“嗨,就当第一次见面我送你的礼物好了。”
莫寒烟看着这位虽然穿着浮夸却言行得当的公子哥,心中甚觉有趣。
时间过了许久,张御医也出来了。莫寒烟进去看了赵素娥,只见她已经恢复了许多,脸色也不再苍白,她的心也放下了。
送过张御医等人,她才回到大厅,嘱咐好家中大小事宜后,她便回到房间开始让雪儿收拾好行李准备出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