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俩好啊,三星照啊,四喜财啊,五魁首啊,七个巧啊。”
刘涵义和一众属下在厅里大肆庆祝着。喝酒的喝酒,猜拳的猜拳。其笑声都能传到城门外了。
“将军又赢了!佩服!佩服!”一个尖嘴猴腮的中年男子拱手作揖道。
虽然身居校尉之职,可怎么看都像一个地痞流氓一样,帽子歪带着,衣服弄得松松垮垮的,还一个劲的抠鼻子。
“哎呀,承让承让!”刘涵义大笑道。
“这个段三要不是将军的小妹夫,我看没几个服他的。”
“就是说啊,无才无能却可以做校尉,这论谁也不服啊!”
在角落里‘观战’的几个小兵正悄悄的窃窃私语,很多人都不喜欢这个靠裙带关系上位的校尉。
“将军,这一杯一杯的喝太不过瘾了,咱们直接用酒坛子喝吧。”
“好啊!来!”
说着两人便抓起酒坛,高高举起,那流出来的酒就像激流的河水,进入了他们的口中。
酒尽坛空,刘涵义一抹嘴,又拍了拍他的大肚子。
“好酒!好酒啊!我们再来!”
“将……将军,我实在喝不了了……”
段三狂吐了几口,走路都开始东倒西歪,最后直接趴倒在地。
“真是没用啊!还有谁来?”
大家一听,皆举杯与其畅饮。
厅里是一片欢声笑语,歌舞升平的样子。可是外面又有多少人是处在水深火热之中。
夜未央,有人欢喜有人愁。一道不知为何心里有些记挂着地牢里面的女人。犹豫再三下,他还是决定再次去看看。
地牢依旧潮湿冰冷,特别是在夜晚,加上时而传来的哀嚎声,总是让人感觉有些害怕。
墙壁上的火把在寒风中忽明忽暗,一道躲在一拐角处,观察着牢中的女人。
她坐在一张铺着稻草的木板子上,眼睛迷茫的盯着前方。泪水就像一条线一样经过脸颊又到下巴,最后滴在衣服上留下痕迹。
一道莫名的感到心痛,可是看着自己的外衣就那么躺在水里,女人宁可在寒风中受冻也不愿意披它,又感到有些失落。
最终也没有勇气见她,离去前只吩咐狱卒给她一床棉。再回头望时,女人依旧是那样的姿态,那样的神情。
翌日,酒酣意尽的一群人从大厅里摇摇晃晃的走出来了。一道恰巧经过,见他们这般如此放纵,心中不满溢于言表。
“哎呀呀,一道先生早啊!”
刘涵义本来被两人架着走的,看到一道后他又推开两人向前去打招呼。
“呵,将军还真是好兴致啊,这仗还没有开始打呢您就提前庆祝上了。”
“哈哈,及时行乐!及时行乐!昨天我们也算一场胜利嘛!”
“及时行乐……”一道一听,满腔怒火再也藏不住了。他一拳就把刘涵义打倒在地。其余人等见了纷纷冲了上来。
“一道先生,你这是干什么?”
“干什么,将士们在外浴血奋战,老百姓的日子朝不保夕。你却在此饮酒作乐,好不自在啊。”
“关你什么事,老子花自己的钱做自己想做的事,管的着吗?”
“你的钱?呵,你的钱也是老百姓的血汗钱。如果没有那些苛捐杂税,无端压榨。就你这种草包,还想有钱,做梦吧!”
“你……”
刘涵义不敢多说什么,毕竟是国王派来的人,且后面的仗还得靠一道,所以他忍了。其余的人虽然假意愤愤不平,想要给刘涵义挽点面子,不过都被他阻止了。
“本将军暂时不与你计较,到时候退不了敌你就等着陛下的处罚吧。”
一道没有说什么,转身便离开了。
“将军,你怎么就放他走呢?”
“哼!你们就是目光短浅,以我们的实力能打得过夷狄人吗?所谓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现在我们可得好好供着他,别因小失大。”
“将军果然见解独到,我们就算想破了脑袋也想不出这一层利害关系来啊。”
“就是就是!”
“将军果然是将军!我们这些虾兵蟹将是不能比,不能比!”
大家的一番话听得刘涵义心情大好,刚刚的一切就像没发生一样。
“昨晚没休息好,我要先回去补会觉,晚一点咱们去校场射箭去。”
“好啊!好啊!”
……
一道回到自己的住处,便先进了书房。本想随便找两本书看的,可是当他看着桌子上的宣纸,他有了一些想法。随即取下别在腰间的酒葫芦饮了几口,接着又研墨开始作画。那认真的表情,时而微笑的薄唇,就连平日凌厉的眼神也变的柔和许多。
不多时,一位身着紫色流仙裙的女子跃然纸上。是那么的美丽动人,特别是那双绿色的眸子。
“芳华绝代大概就是用来形容像你这样的女子吧,尽管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一道自言自语的说着,只是这时下人来报:
“先生,将军派人请你去校场,说有事相商。”
“有说什么事吗?”
“没有。”
“行吧,你就告诉他我一会就去。”
“是。”
下人出去后,一道暗想:“这刘涵义又再打什么鬼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