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
“人命关天,你还在犹豫什么?”
“唉!就听师兄的意思吧。”
叶寒蝉看着那些平日里和他一块做事的同门师兄弟们,一个个都在为吴机的死而伤心难过。但一想到即将和他们分别,心中更是无限伤感。
……
由于时间紧迫,到了第二天一早,叶寒蝉就让众人各自回家了。现在整个屋子里就剩下他和候帅两人。
他们一起跪在灵堂中央为吴机守灵。空气中充满了香烛纸钱燃烧散发的气味。外面的灵番随风而动,挂在上面的铃铛同样发出清脆的响声。
两人没有大哭大叫,只是泪水不断往下流。特别是叶寒蝉,从昨天到现在都没有睡觉,眼睛肿得就像个核桃仁一样。候帅则痴痴的盯着供桌上的香烛,看着它们一点一点的燃尽,就好像自己犹未可知的生命一样,不知何时就要走到尽头了。
在一段残香掉下桌面的瞬间,他似乎想到了什么。
“师弟啊,那张底稿还在你手里吧?”
叶寒蝉不知道候帅怎么会突然问这个,只是简单的回了一句:“在。”
“现在师傅死了,我又是大师兄,所以师弟也应该把它给我了吧。”
“师兄,你在说什么啊!这是师傅留给我的,他亲口说过,不能给任何人。”
“此一时彼一时,师傅当时并没有想到他会走到这一步啊。”
“你怎么能在师傅灵前说出这样的话,实在太过分了。”
叶寒蝉感到很心寒。昨天还还为师傅的死而哭的那么伤心的师兄,怎么今天就像变了一个人一样。
“叶寒蝉,你不要忘了是谁把师傅的遗体背上山的,你有资格说我吗。”
“这是两码事,怎可混为一谈。”
“我管你那么多呢,总之,你赶紧把图给我。”
“不,不可能,我绝不会给你。”
“臭小子!找打是吧!”
候帅握紧拳头,一拳就打在了叶寒蝉的肚子上。
“师……兄……你……”
叶寒蝉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又加上滴水未进,已经倒在地上。候帅趁机就上去搜身,可找了一会,啥也没有找到。
“你快告诉我,图去哪里了?”
他紧紧的抓住叶寒蝉的衣领,将他半提起来,一脸凶狠的看着他。
“师兄,你究竟怎么了,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少废话,快说!图在哪里?”
“我不会告诉你的。”
候帅再也抑制不住内心的愤怒,他一拳一拳的打在叶寒蝉的肚子上。仿佛要宣泄这么多年来,他对吴机所有的不满一样。
“我叫你宠他!我叫你什么好东西都给他!哈哈,师傅,你老人家看到了吧,你疼了一辈子的徒弟竟是个怂包。”
叶寒蝉哪里允许他在吴机灵前出言不逊,只用力一扑,两人便扭打在一起。
不知过了多久,大概是力气真的耗尽了,两人方才停了下来,呈大字型躺在地上。
“叶寒蝉,我告诉你,图我是一定要的。如果你不给我,就别怪我不讲师兄弟之情了。”
“呵,你放心,我就算死了,也绝不会给你图。”
“好啊,那就等着瞧吧。”
候帅又守了一夜的灵,到第二天一早他就不声不响的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