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通子见汤远威一早便出来练功,心下甚喜。景未捷见汤远威已然痊愈,也为他高兴,向汤远威抱拳道:“远威,你大好了?”
汤远威阴着脸,白了一眼景未捷道:“不好难不成死在床上么?!”
景未捷平白被汤远威抢白了一顿,不知什么原因,愣住了。灵通子皱皱眉头,道:“没规矩的东西,见了师叔不知道见礼么?”
景未捷忙道:“不妨事,不妨事,远威身体刚刚痊愈,师兄近日还是先教授远威武艺,我明日再来罢。”说罢,向灵通子做了一揖,告辞回房。
汤远威见景未捷去的远了,“呸”地一声,一口唾沫吐在地上。早有几个灵通子门下弟子上来,师弟长、师弟短地将他围上,好一顿奉承宽慰。灵通子道是儿子伤势刚刚痊愈,因武功荒废的时日久了被景未捷比了下去而懊恼,说了他几句,也不与他计较。
吃罢早饭,汤远威便在观中四处闲逛,表面上若无其事,实则想到处转转,看能不能碰上冷雨茗。冷雨茗从房中出来,想到演武场找景未捷去,却在回廊里与汤远威撞了个对头。冷雨茗见汤远威行走自如,喜道:“远威哥,你好了?”
汤远威见了冷雨茗,心中砰砰跳个不停,脸上却没一丝好生气:“我好不好,与你有甚么相干?”
冷雨茗生性心高气傲,哪受得了汤远威这般抢白,“哼”了一声,转身便走,汤远威话一出口,就已后悔,见冷雨茗头也不回地走了,心下更是懊恼不已。
自此以后,冷雨茗与景未捷愈发走得近了,汤远威心下越是着急,脸上越是冷若冰霜,时日久了,冷雨茗更是连理也不理他了。景未捷约略觉察到汤远威对自己的敌意,几次想找他解释,怎奈汤远威丝毫不给他机会,或被当中折辱一番,或是根本不给他说话的机会,二人的关系也渐渐淡了。
景未捷索性一门心思放在习练武功上,平素里除了每个月三次和小菜团相约在后山见面,演练近日所学武功外,大部分时间都在勤学苦练武艺,连冷雨茗来找他玩耍的机会也比以前少得多了。
冬去春来,转眼便是一年。一年时间虽并不长,但对孩子来说,却是成长迅速。正一派四位高手轮番传授景未捷本派的拳法、掌法、内力、轻功,景未捷武功进益很快,虽只一年,他的武功已远在正一派一般弟子之上。汤远威心中暗暗与景未捷较劲,用功也比以往勤奋刻苦得多,武功也有不少进益,灵通子看在眼里,喜在心上。
冷雨茗是个女孩,灵云子夫妻视若掌上明珠,并不强求她练武,她也只跟着母亲水心月习练些轻功、剑法,好在名师出高徒,水心月江湖人称“铁莲花”,“寒华剑”独步武林,对这独女自是倾囊相授,只盼她有一技傍身,将来行走江湖也就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