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黄一星惋惜的目光下，张之蕴离开了他的办公室。

有时候，并不是每一个所谓的好意都适合自己。

道不同，则不相为谋。

走在路上时，他的脑子里忽然冒出一个想法。

唔，既然林成武的事大家都知道了，不如去看看一些“老朋友”？关心关心他们？

说不定能赚不少点数呢。

想到那些现在应该正焦头烂额的“老朋友”，他阴险地一笑，索性不回位置上了，径直往楼上走去。

先到了五楼的综合部，一探头，没发现方文彬。

“找文彬？”一个综合部的同事看到他，立即猜到了他的来意，面容古怪地开口问道。

“是啊，找他玩玩，他去哪了？”张之蕴神色自然，仿佛真的是来找朋友玩一般。

“可能是去找方总了吧。”综合部的同事想了想，不是很确定。

“谢啦，我知道了。”张之蕴笑着跟他道谢，离开了综合部。

走前，下意识地看了一眼陈瑾瑜办公室紧闭的门。

自从陈清扬在给女儿的办公室装上了摄像头，他也就识趣地没去打扰陈瑾瑜，免得给对方增加困扰。

只能祝对方好运了。

来到生产部时，这里的气氛明显就很不一样了。

人事部和综合部虽然也有人在讨论林成武的事，但总体还是保持着一个工作的氛围。

而生产部几乎是乱成了一锅粥，所有员工都三三两两地聚在一起，激烈地议论着这件事。

“林总...林成武居然是这种人，真是让人想不到啊！”

“我偷偷跟你们讲，其实我早就看出来林成武不是个东西了，当年我刚进公司的时候就受到过他的骚扰，可把我吓坏了！”

“哦，那后来呢？他就放过你了？”

“后来我当着他的面把妆卸了。”

...

“林成武实在太恶心了，居然家暴，一想到曾经和他一起共事过，我就感到恶心。”

“喂，他没出事的时候，我可是经常见你提着茶叶往他办公室跑。”

“哼，那些都是我爷爷亲自种的，家乡茶叶滞销，我只是去卖茶叶而已。”

“卖出去了？”

“当然，只是没给钱而已，说起来就来气，还副总呢，都不懂主动跟我结账么？”

...

果然是墙倒众人推。

听着同事们的议论，张之蕴轻轻摇了摇头，脚步未停地来到了方磊的办公室外。

隐隐约约地，他听到了里面传出“这段时间你绝不能惹事”，“特殊时期，安分点”等诸如此类的声音。

看来方磊也是在给儿子打预防针啊。

他也不敲门，直接就开门走了进去。

门内，方磊正严肃地跟方文彬交代着后面的处事办法，被张之蕴开门的声音一打岔，扭过头看到他，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