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话说有其母必有其女,熊道婧举手投足已自带风情,说话也如佘氏一般柔声细语。
只是姑娘间聊起来又是问起宣国公府家塾,道枫嘴上应着,心里却嘀咕,自附学以来几乎人人见面都要问上两句学里的情况。一个月过去了,除了几位先生初见时被感叹了一番。道枫到也没觉得宣国公府的家塾除了贵以外还有什么其他过人之处。
不知是否看出道枫心不在焉,熊道婧笑道:“可惜今天没有多少家姑娘前来,让姑娘们在这里怪闷的。”
不说道枫还没有发现,留意一瞧,今天真的没有几家带了小辈。照理说这种场合,姑娘家应该很多才对。比着当时闲安伯府的例子,当时各家姑娘们可是满满挤了两个院子。
一边的张夫人好像对佘氏的印象也不错。那边的夫人之间聊起了选伴读事情。熊道婧和道桐差不多大,这次也有意参加。
大家正说着闲话话,一位画着双燕眉,长得和马氏有几分相像的妇人过来搭话。
余氏忙起身介绍,来人是马氏的亲妹妹,闲优伯次子的夫人。
大家又是寒暄一番,闲优伯次子夫人马氏坐定后问张夫人“不知等下新娘子轿子走后夫人还去肃国公府上吗?”
张夫人道:“那边府上送了礼物过去,人就不过去了。”
马氏点头:“我刚问了一圈,怕是没几家去肃国公那的。”
张夫人道:“那也是没办法的事,想来他们府上也会体谅。”
马氏道:“要我说,不体谅也没办法,谁叫当年他们家老太爷老糊涂了,明明不关他们家的事,非要上书让先皇立皇长子为太子,结果把自己和儿子的命都搭进去了。这种事哪是做臣子的能够管的。”
佘氏在边上道:“好好大喜的日子,提起这些做什么。”
马氏笑道:“嫂子这话说得的,要不是当年老太爷犯了事,哪里轮的到如今得肃宁伯呢。现在的肃宁伯,当初只不过是老太爷的侄子,要不是出了这事,还不知道在哪里呢。这老太爷家的祸事可不就是肃宁伯家的大喜事?”
张夫人问:“他们家的事,我倒还真的不是很清楚。现在的肃宁伯不是当年老太爷的儿子吗?长子死后他接了爵位,怎么居然是侄子,难道当年老太爷的儿子都没了?”
马氏掩口道:“夫人难道不知道,这肃宁伯原先是老太爷哪个兄弟的儿子,只是因为自小父亲去了,被养在身边。老太爷长子当年虽然死了,其他儿子如今可都还在的。”
张夫人问:“照理说虽然犯了事,既然没有夺爵,也该由老太爷的其他儿子袭了这伯爵,如何落到侄子头上?”
马氏道:“这种事,说该你的有一堆理由,说不该你的还是有一堆理由,到头来还是要看圣宠。所以做臣子的还是要本本分分,不能失了圣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