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山不敢不听,看了冯武师一眼又赶忙害怕地把头低下。猞猁子等人都十足的快意。这个时候不告状更待何时?猞猁子道:“老师,这小杂种坏得很。你不在的这几天,他都快把我们折磨死了。”
冯武师扬手让他别废话,猞猁子立马住口,北荒猪犽冷笑。现在的冯武师只想着自己,别人的事关他毬事。等破山害怕地站起来之后,他跟众人道:“你们都闪开。”未等众人闪开,强烈的情绪就使得他一棍抡到破山胯上。他这根棍少说也有成人的腿粗细,直接就把破山抡飞了,砸到院墙上再掉下来,“咚”的一声儿,院落剧烈地晃动了一下,吓得散开的众人赶忙在心里画符:“*¥&*%*^*#……”明知道老师不会打他们,但对方那副野猪的样子实在太吓人,红着眼睛,满脸的暴雷,哼哼唧唧的,充满了破坏力。
破山刚从墙上掉下来,冯武师就飚过来了,丢了棍,扬起醋钵大的拳头就往破山脸上招呼,“他们都知道迎接我,就你能,”边打边狠毒地骂起来,“麻痹的,死眼珠子肉眼皮还怎么做我的弟子?啊?”
他身为老师,又当着弟子的面,肯定不会把自己打人的真实原因说出来,而是借故发作。欲加之罪何患无辞,“草你妈,敢不尊重我。这就是下场。今天不给你点教训,那你往后还不得上天?对,是我叫你跪的没错,但你没脑子吗?是跪着不动听话重要,还是迎接我重要?老师难道不该被尊重吗?啊?”
一拳拳地打下来,每一下都充满了狠劲,“咚”的一声儿,又是“咚”的一声儿,口水掉了不少。
那疯狂又暴戾的样子,比之当日的厉心望川还有过之而无不及。他五大三粗的人,又有着一副粗亢的嗓子,发起怒来那真是具足了吓人的气势。
当然,这些只是对北荒猪犽等人来说是这样。
殴打的声音远远地传过来,吓得躲在附近的大狼赶忙往远了跑,直至再也听不到声音了才停下来使劲地抹眼泪,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小声地哭。
也不知道打了多少拳头,恨得冯武师突然一下把破山揪了起来推到墙上,“咚”的一声儿,跟着一拳击中他的腹部,使得破山咳嗽起来,很是辛苦。
虽然都恨极了破山,但是见他被打成这个样子,满身满脸的血,鼻子塌下去,猩红的血液不断地流出来,几个跟破山并不是太多仇恨的弟子都多有不忍,但形格势禁,又不得不跟着北荒猪犽等人强颜欢笑。
北荒猪犽等人虽然都是在笑的,但在快意的同时也被眼前的惨状刺激得脸部肌肉时不时地抽动几下,一阵阵地战栗从脚底板往上冒,直打冷战。
按理说,破山对北荒猪犽和猞猁子的折磨在手段上要比冯武师残忍的多,但那些都是看不见的内伤,只要血出的不多,人都不会太害怕。破山就不同了,那脸上血出的跟淌水似的,视觉效果太过于震撼。
这样的惨状本来就够他们消化的了,但紧跟着就又发生了令他们终生都难忘的一幕,被揪起来后破山居然还手了,当他一拳打到冯武师脸上的时候,众人都本能地往后退了一下,“啊”的一声儿。
很是惊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