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协议达成,二人就都开始忙正事儿了,毕竟目前对他们来说这才是首要的,若缺了黑山国和为太子报仇的事儿做基础,就是再好的协议也没用,狼狈为奸,那也得有地方施展才行……
“沙场之事非我所长,”百里王东道:“接下来就看任兄的了,此次我共计带了八百死士过来,怎么用全看你,我跟着凑凑热闹就行。”
任沉浮点头,“既关乎到你我的将来,那任某就当仁不让,先得罪了,”跟着分析形势道:“目前单就拿下黑山国来说已是问题不大,这个由我坐镇,百里兄你就入阵拿人吧,除了这八百死士,我再给你两百好手,那小子虽说不怎么样,但阵内的形势还很复杂,一群乌合之众为了一个死物打生打死的,而且西海岐伯等黑山国的精锐也全都在里面,为了以防万一,人还是多带些好,非是任某不相信你的能力,而是有备无患,准备了总没有错……”
“我理会的,”百里王东点头,“百里霜和百里雷二人虽说浮躁了一些,但能力还是有的,这小子既能于围堵中活到今天还反击了一把,就定非俗辈,任兄不必多想,有什么要我做的就直说好了。”
任沉浮点头。
二人接下来又商量了几句,等再三确定计划没有疏漏,就分头行事了,任沉浮率人捉拿怒海沉天,百里王东则入阵找天缺麻烦去了,双管齐下,务必要把此次行动做到滴水不漏。
……
汹涌的海面卷起风浪,随着“轰”的一声炸开,只见威猛高大的卧薪于劲气中急速闪退,像块石头似的坠往海面,等即将入海时,却又被虚空劲拿住,往反方向轰了上去,陷入重重的包围中。
“阁下何必负隅顽抗,”
天缺抱着膀子,以首脑的语气道:“在这种条件下,你可以说没有任何逃脱的可能了,大阵,群雄,没有一样是你可以的,与其白白送死,不如跟大家伙联手合作,共同抗敌,怎么样?”
众人也是纷纷劝道:“就是,降了吧,谁还没几分骨气,但命最重要啊,常言道,大丈夫相时而动,能屈能伸,千万别跟自己过不去。”
貉氏三兄弟则是另外的口声,仗势欺人道:“顺我们者昌,逆我们者亡,你特么活得不耐烦了,磨磨叽叽的!”一张嘴三种声音,听上去特别怪异。
鬼祭则不出声。
环堵肃杀,卧薪悲凉地笑了一声儿,胸前满是血渍,“你就别妄想了,”看往天缺,“我过山猫顶天立地又岂是威武可以屈的?”跟着又看往众人,“鄙视,为了命,竟能抛下心中的道义于不顾。”
众人里有人低下了头,不敢看他。
天缺摇头,“你有什么道,又有什么义?汲汲于自赏连起码的趋避都不懂,这跟废物有什么区别?生而为人,首先的是生,然后才是道,你连最基础的都没弄明白,却在这儿口口声声地说什么道义,不觉着可耻吗?生是世上一糊涂人,死是地下一糊涂鬼,根本就没有活明白,却这儿口口声声地说什么道义,那我倒是想问了,你的道义是什么?”
卧薪语塞,挣扎了一下,恨道:“你少给我来这一套,我虽然说不上来,但我知道该怎么做。”
“哦?”天缺看过来。
大家不约而同地为卧薪窘迫的样子笑起来。
卧薪面红如煮,做出极力思考的样子,忽然想起来了,忙道:“我的道义是坚持,老祖宗说过的,大丈夫生于天地间,要富贵不能淫,威武不能屈,就是大山压顶,也要面不改色,守住心中的道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