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就是这些被人所遗弃的食物，被莫初白，这个和狗一样的人捧起吃下。

为什么大家不吃肉？

因为不烤焦就会有毒。那位大人为“保证”她的身心健全，如此对她说。

那时再想想，真是……

大口大口的吃肉，莫初白人生少有了满足感。

结果她发现……

王连夜手里的好像更好吃啊？

但向来没人疼没人爱的莫初白终于是想争取点尊严，而且刚开始本就是她说不烤焦的肉不能吃不是？

但王连夜此时恰到好处的问了一句：“真不来一口吗？”

看吧，这就是稍微有点情商的好处。

维持傲娇实则羞涩的莫初白终归是来了“一口”。

然后兔肉就没了。

再之后她怕王连夜真的因为她把兔肉全吃了责怪她，实际上她能感受到王连夜的善意，那是理智的，毫无杂质的善意。

在大武王朝，女孤儿本就很少有生存的能力，因为性别歧视这一固定思维存在，莫初白小时即使漂亮到美若天仙也没用。这时人们便会说：这是狐妖下了凡，她的父母才不会要她，谁要是沾了她，怕是一辈子都要血霉。

起初，这种话只会在莫初白所在的第一个城市听到，但随着迁移，这种本该消失的话在她杀死那位大人后重新出现了，并且一些“灾厄之女”的不公名称也都强加在她的身上。

莫初白从小到大都没有被待见过，因此她认为：没人喜欢她。

那她也不用太在意别人的生死了。

就像她第一次见到王连夜会开枪的那样，希望的回音发出的枪响曾在两次她生命最重要的时刻发声，她也不是第一次听到，杀人的恐惧已渐渐离她远去。

而此刻，她意识到她错了。

那晚她的话并不是没有回应，只是回应听的莫初白不敢相信它存在过。

“你……不会真要走吧……下次我的兔肉给你，你不要介意……我只是太饿了……一时间……吃的有些多。”

“要不……等你把天子从王座上赶下来的时候，再请我吃一次兔肉？”

至于这句话，王连夜自己都没当真。

“嗯，最好的兔肉。”

她当然知道王连夜后来的采取样本。

还有他无意间呢喃出来的一句话。

那是王连夜得出可以给莫初白截肢治疗，避免风险的时候。

莫初白偷听到了王连夜的话，他说道：“算了，试试再说。不行的话就劝莫初白截肢。”

只是手中的笔在黄符上赫然勾出一行字：“灾厄符箓文实验1”，接着跟着画各种繁杂的符箓文字与符箓剖析仪式。

莫初白当然可以猜出，这种实验有一定风险。

那一刻，莫初白心中跳动的心脏好像停止跳动，时间停驻在这一刻。

她好像真的听到了……希望的回音……

她好像也感觉到……自己被爱包围了……

那个清晨，如此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