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何今天已经忍了一次,绝不能再忍,他暴跳如雷:“姐夫?你现在要向着外人来欺负自家人了吗?他被扒了官,你在乎以前情面,但我可不怕他!那有我给别人道歉的理由,进门不敲门,该道歉的是他!”
牛百强头皮青筋乱跳,他恨不得让何知亮现在滚,没有一点自知之明。
可毕竟是自己小舅子,现在和他吵架,,自己的面子也不会好多少。
强行使自己冷静下来,脑袋好使多了。至于他当山贼,知道的人都判死刑,脑袋搬家了,施兴国知道又能怎么样。
他灵机一动,向着何知亮的话说,
“施大哥,你看,他不归我管啊,我还得归他姐姐管呢。只是一个警察局的临时工,撂挑子走人,我是一点办法都没有啊。你是文化人,多体谅体谅。”
施兴国服装又整洁又顺滑,像刚从人体模特上取下来的一样。
他面容稍好了一点,但还是不容商量地说道:“道不道歉我没关系,但是祁云小友你们是必须要道歉,还要写一封公开信,证明这是一场误会,不然他平白无故被你们带到警察局,别人如何看他?”
施兴国考虑的非常周全,连在路上被看到祁云自身清白受损都想到了。
“不行!”何知亮无视姐夫的眼神暗示,指着祁云,“跟他道歉?不可能,我情愿给你道歉,都不可以给他道歉!”
忽然,一直沉默不语像是个等待被宰杀的羔羊的祁云道了句:“那你道歉吧。”
众人突然安静下来,清晰的听到了他说话。
这就像是三个人再争辩,突然来了外人一样,而忽地不出声。
祁云淡然道:“向施叔。”
何知亮刚要张嘴嘲讽的话直接被憋在了肚子里。就连门外探头探脑的警员,他看着嘲弄意味十分明显,泛白的唇边烧成了红色,脸上难堪。
他只是随口一说,并无真心想要道歉。何知亮咬了一下后牙槽,又忽然泼皮道:“我凭什么向他道歉呢?我们就理论理,凭什么该我道歉呢?咱们就事说事,我没道理向这个,上博物馆馆长道歉啊。”
祁云心中一阵厌恶,眉毛挤出了两道小坑。他想借此机会结束这件事,以这名不在警察局,却在警察局作威作福的何知亮的道歉,当作回报。
可他没想到这人如此泼赖,竟把自己说过的话,吞回肚子里。
“你是不是喝酒从来不会吐啊?”祁云问道。
众人纷纷侧目,很凝重的不明所以。
何知亮站的是祁云身边。所有人都向他看来,再配合上祁云的话语,突然重视的感觉油然而生。
因此他血气上涌,看祁云白腻恶心的脸都顺眼了不少,扬扬眉毛,“酒这种东西,喝需要方法。现在办事交际,什么不需要喝酒?你必须得喝啊,但我,从十二岁喝酒到现在,”
他洋洋得意卖了个关子,全然没注意到牛百强铺了一层霜的脸色。
“至今就吐过一次。”
“你怎么会吐呢?”祁云又问,语气略略揶揄。
“嗨!那次你是不知道,我十八个兄弟非要灌我.....”
“强迫你把呕吐物以及酒瓶子都吃了,所以下把你的气度撑大的吗?”祁云打断他的话,空气为之一静。
就算何知亮再傻也听出来了,面前这个小子根本不是再对自己阿谀奉承。而是在丢他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