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但问还不如不问。
裴青鳞对他实在是太了解了,知道再说多了也无用,转身就要走。
白虎堂外,一直伺候她的两名侍女悄然出现,不动声色的堵住了门口……这两个狄轻侯送给她的丫鬟。
裴青鳞冷笑:“就凭你们也想拦……”
还未说完,背后一阵寒气扑来,寒气中隐约带着海螺之声。
裴青鳞眼皮一翻就晕了过去,两丫鬟急忙扶住。
狄轻侯收起那奇异的海螺,大袖一垂:“带贵人到后面休息,明日日出前,都不要叫醒她。”
大理寺与百官对峙的场面已经吸引了四坊好事者围观起来。
自东城之乱后,这可能是帝都最大的场面了。
此时的李长安却是已坐上了自己的马车,昆仑奴驾车疾驰,到了东市附近,又接上了李长安上次买来的女子莺莺。
莺莺已经焕然一新,身穿月白长袍,发髻盘起,还是做男子装扮,她一直住在鸿胪寺下负责招待西域贵宾的皇家客栈里,等了这么久,终于再次见到了李长安,却又不知道要做什么,一脸的茫然。
李长安没有解释,只点点头,马车沿着景风大街转入南向大道,不多时又停下了。
就看到坊墙下一道人影匆匆而来,此人身披斗篷,上车后摘下宽帽,却露出了光秃秃的脑袋。
李长安这才笑道:“印海大师,等久了吧?”
接到昆仑奴的消息后,印海是匆匆自西山寺出来的,他现在谨慎万份,堆起满脸微笑:“七郎有令,小僧岂敢耽误。”
李长安喝了一口茶,马车缓缓而起,再次疾驰起来。
“等会儿,我们要去刑部侍郎刘元载府里,印海,你现在是西山寺的高僧,由你出面……我要进刘府的宅,还要见刘侍郎全家!”
李长安说着又看向莺莺:“到了刘府,你什么事都不需做,只需听着,认真的听,可明白么?”
莺莺不明白,但只能点头:“您说什么,奴就做什么。”
印海摸着光头,很有些为难:“七郎,小僧在城中还未有任何功德,名声不显,怕是刘家不开门啊。”
李长安手里一张纸递了过去:“该如何说,如何做,我都替你写好了。”
他微笑:“以后你成了西山寺主持,位列高僧之位,那就得好好的学,就如你师父怀山大师一样,得学会积攒名气啊。”
印海双手合十:“是,是,那还得七郎你多多提携。”
马车来到了功德坊,这里是南城偏僻之地,看起来刘元载是在这里租了一套宅子。
李长安下了马车,刘府的宅前积雪未扫,只有两个小厮和一个老奴坐在门前石台上晒着太阳,懒懒散散的。
宅内寂静无声,四周只有两三户平常人家,看来这位刘元载日子过得很清苦啊。
银海已是脱下了斗篷,手捏念珠,面带微笑,宝相庄严的慢慢走过去。
那懒散的小厮跳起来:“大和尚来乞斋的么?不好意思,我们都还没吃上饭呢。”
印海单掌竖起,双眸冷然扫过宅子,却是大喝一声:“有妖物!”
这一声大喝,带着一丝佛门金刚吼的效果,那两小厮登时被镇住了。
“请你们夫人出来!”印海肃然:“这宅邸,已被妖物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