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发男子松开手,见裴中书正看着自己,抱拳行一礼:“大理寺卿袁鹰见过中书大人。”
裴文公可不似袁鹰这般无礼,起身还礼:“袁大人客气了,你我二人本是同级,还行什么礼。”
“我这礼是尊您,可不是惧您。今个前来,我是为了您的幺弟,不知可在?”虽然嘴上是这么说,但袁鹰的视线早就放在了裴上元的身上。
裴上元被这目光盯着,只觉得浑身不自在,不由自主地握住了【数据删除剑】。
袁鹰虽不能看见【数据删除剑】,但剑身之上传来的杀意还是勉强能够感知,可又见裴上元手上没有兵刃,顿时惊为天人。
“没想到文公的幺弟年纪轻轻,便是练出了剑意,着实令人钦佩。不知尊姓大名。”
裴上元听到此番话,不由一头雾水:“什么剑意?我怎么没听明白?”
“裴兄说笑了,你手上没有兵刃,却是令我感觉你仿佛拿着一柄绝世宝剑一般,这不是传说中的剑意又是什么呢?”
因为我拿了一把你看不见的剑啦!
裴上元嘴角抽了抽,最终还是没有将实话说出来。
“我也不知道究竟什么是剑意,袁寺卿若是不信,大可认为我是在藏拙。也不知袁寺卿前来究竟所为何事。”
“明人不说暗话,我是被小皇子指派过来的,他要我随你调查两年前悠然亭走山事件,还有任家母女两夜里被劫。”说着,袁鹰从拉过一张凳子,从容地坐下。
宋惠文站在门口,望想房间内,进也不是走也不是,只能站在那里干着急。
这一幕被裴文公看在了眼里:“你要进来就进来,瞎晃悠什么?”
宋惠文瞅瞅板着张脸的袁鹰,又瞅瞅冷着脸的裴文公,一时结结巴巴说不出来:“我……他……叔你有事就直接说吧,我站门口就行了。”
“你这孩子,胆子咋就这么小呢?难不成袁大人还能吃了你?好歹也是个吏部尚书的儿子,怎么就这么没胆气!快给老子滚进来!”
这边宋惠文刚进屋,袁鹰便饶有深意地看向他:“没想到我今个看走眼了,你居然还是吏部尚书宋璟的儿子。我听说你曾深入学习尸检,而且比其他学生都厉害,可有此事?”
“也不敢说厉害,就是该学的都学了。”宋惠文不好意思地挠了挠脑袋。
“我刚刚说的话你也听见了,我们要追寻任坚柏案子的真相。可惜我们是暗中调查,不能动用太多大理寺的资源,仵作便是其中之一。不知宋兄可有兴趣随我们一起?”
宋惠文一听这话,连连点头:“有,当然是有!我早就想查这个案子了,可惜一来之前都在学习,二来此案牵扯过多,恐分身乏力。现如今裴兄,不,裴小叔和袁大人你们都愿意查清此案,我宋某人相信我们一定会查清真相!”
就这样,几人在房间中开始商量如何查清这个案子,只觉瞬间,便是已是暮色苍苍。
期间,还有探子来报,说夜里抢劫任家母女的人已经找到,是城中一个混混。
这事袁鹰不方便出手,宋惠文也就是个读书人,裴上元只好自行前去,看看这个混混究竟是个什么人。
众人互相别过后,裴上元带着黛芬妮朝探子所标的位置行动。
半路上,黛芬妮耐不住心中的疑惑,询问:“你说那个袁鹰和宋惠文究竟是不是真心要帮我们查这个案子?”
“袁鹰不是帮我们,他只是按命令办事。宋惠文也不是帮我们,他自己本就有那些打算,找上我也只是想找个同性人壮壮胆。”裴上元倒是分析得很透彻,但也不愿多说。
他总觉得像黛芬妮这种,虽然极其聪明但不谙世事的小姑娘还是少懂点门道为妙,要不然一天到晚不想想着阴谁就是想着谁会阴她,太累,也失去了萌点。哪像现在这样,就一个暴力萝莉,挺好。
黛芬妮可不知道他那些花花肠子,只是默默地跟在他身后,时不时加快脚步,跟上裴上元的步伐。
两人沉默了一会,黛芬妮有找出话题来:“那个宋惠文……我怎么觉得名字有点耳熟?”
“宋惠文不知道的话,那我大华的大宋提刑官宋慈总知道吧?我估计啊,这个宋惠文就是系统模拟出来的宋慈。”
“诶,可这个宋慈不像电视剧里的那么果断啊。”黛芬妮蹦跶几下,勉强追上裴上元的步伐。
“人总是要成长的,说不定这次的事情便是转机呢?”说着,裴上元停下脚步,将黛芬妮的小手捞过来抓在手心。
“小傻瓜,抓住手的话,我就不会走太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