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我记得那次任务是抢夺一个刚生成的特质点吧？难道说就是那一次？可是特质点不是被总长击碎了吗？而且我们回来后每个人都检查过了，并没有发现有人存在特质反应啊！”说话间，于弘毅调出一份档案，从头到尾大致浏览了一遍。

“没错的，我没记错。”

这时，裴上元注意到了一件事情：“特质点与生物融合后为了维持特质正常使用，所以需要补充大量的能量，而最常见的能量补充手段就是进食。我有个问题，特质点如果在一到两个小时内不附着在生物身上的话，会怎么样？”

“你说的这种情况曾经在实验室中研究过，两个小时候光团亮度会变淡，同时其活性降低，就算旁存在生物也不会主动附着上去。接着再过半小时，特质点会完全消散。”杰洛特回答道。

“那为什么会发生这样的情况呢？这件事情是不是能够说明特质点维持自身存在需要消耗能量？如果维持自身存在需要消耗能量的话，将特质点碎片进行重组或复原会不会也需要消耗能量？”

杰洛特对裴上元的话不太认同：“可是，至今为止从未发生过特质点碎片自行重组或复原的状况……”

“难道从未发生就能说明这件事不可能发生吗？难道说，你认为‘未见即不存’？”当裴上元说出这句话时，他的脸上满是笑容。

“可未见也不一定代表存在。真相就是猫，你不知道它是死是活，你也不敢随意下定结论。”于弘毅已经明白了裴上元的意思，但事关重大他不敢冒险。

裴上元了解于弘毅的心思，也知道他绝不会听自己的，见他做出这样的决定也不生气：“我也只是提出一个假设而已，对于特质点我也只是刚刚认知，比不上那些专门的研究人员。”

“嗯，今天就先这样吧。等会我联系一下总部，看看什么时间合适带清雨去一趟。有些事情还是得搞明白比较好。散了散了，天色不早了，快回去休息吧。明天我们还要去黑区勘查情况，你们要不要也跟来凑凑热闹？”

面对于弘毅的邀请，三人并没有拒绝，应承下来后，各自离开。

于弘毅回到办公室，将检查报告再次仔细翻看一遍后，发送了出去，征求总部那边的看法。

就在这时，有人敲响了办公室的门。

“进来吧。”

进来的，是裴上元。

“你不回去来这里干什么？清雨呢？一个人回去了？”

裴上元拉过椅子，瘫坐在上面：“别绕圈子了，说说那个学校的事情吧。你觉得那个学校里面有什么？”

“不清楚，我也想不出来在黑区外围到底有什么厉害的异种。难道说，真像你游戏中所经历的那样，是一个婴儿怨魂集合体？如果真是那种东西，我们的干员翻车也很正常。关键是我们该如何消灭哪种东西呢？”

“先别谈消灭了。巨安中学事件发生在2062年，赵诗诗怀孕的时间则是在自那十六年前的2046年。那个时候连新阿波罗计划都没有开始，更别提后面的宇航员迫降，核爆澳洲，世界第三次大战了！也就是说，异种存在早于黑区形成，是不是！”

于弘毅见他越说越激动，伸手拿过一旁的水杯，扑头盖脸地浇了过去：“冷静一点！”

被冷水这么一激，裴上元也算是控制住了自己的情绪，逐渐冷静下来。

“特质点的形成有两种，其中一种便是修炼生成；凯尔特帝国与我大华国，都有关于魔物的民间记载；世界上也存在很多用现在的科学步伐解释的事情。难道你就没有想过这些究竟是为什么吗？”于弘毅起身走到裴上元的身前，双手按住他的肩膀，沉声问道。

“我……我不清楚。”

“这个世界上，很多民众究其一生也无法看清世界的本质，甚至我们也不能。民众只能看见政府先让他们看见的；而我们，也只能看见神明想让我们看见的。特质点也好、异种也罢，无论是以前、现在又或是未来，它们都是存在的。只不过我们，一群愚人，曾经被神明遮蔽了双眼，所以才无法看见它们，而现在那双手被人扳开，露出了一条缝。”

于弘毅的表情忽然变得狂热，似乎他口中的那个扳开神明双手的人，对他有着极为重要的意义：“因此，我们才得以看见一点世界的本质。但人类是脆弱的，脆弱到仅是看见一点世界的本质，就会变得疯狂！所以，为了保护民众，我们只公布了部分消息。”

“等等……你的意思是说，当年的澳洲核爆事件，三战的起因，包括后来的四国领导人集体下跪辞职，都和那所谓的世界的真相有关？当年的话事人，都疯了？”说到这里，裴上元的呼吸急促了起来。

他想起了那个圣堂络腮胡的话，那个所谓的“世界的真相”。

然而，于弘毅并没有回答他的话：“《召选之门》，这个游戏本身就有很多蹊跷。那些光怪陆离的副本世界，究竟是不是完全虚构？究竟存不存在部分世界的真相？这一切，只能由你自己去探索。”

“对了，留意一个叫圣堂的组织。如果他们邀请你加入，就同意吧。反正，也不会出现比那个更差的情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