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黛芬妮脑中多出的人物背景中得知,这座教堂虽然规模并不算大,但却是贫民区唯一的教堂。甚至大部分平民也是来这里做祷告。
教堂的神父是个和蔼可亲的老头子,仁慈的他收养了许多无家可归的孩童,并且供应她们学习教会的知识,好日后成为神职人员。而背景中的黛芬妮,就是教堂收养的孩子之一。
巧合的是,这个黛芬妮也是幼年失去了双亲。
“哼,这算什么?命运的相似吗?”
自嘲一番后,黛芬妮看向一旁的裴上元:“要不要问问神父这个女人是什么来历?好像这里的神父对每个人都很熟悉的样子。”
“稍等一会吧,你看,有什么人来了。”
顺着裴上元的手指,黛芬妮看见不远处,两个人拨开拥挤的人群,向这里走来。
走在前面的,是个典型的凯尔特人。他穿着皮质的风衣,高帮靴子上沾满了泥土和草屑,似乎刚刚才从猎场回来。身材高大,身体结实,手掌宽厚,鹰钩鼻和前突的下巴构成了脸部十分坚毅的线条,眼中满是智慧的光芒。
在他的身后,跟着一个看起来文质彬彬的年轻人。当然这个文质彬彬也只是想对而言,毕竟从他被撑得满满的衬衫就能看出他的健壮。
“哦,亲爱的柯南,瞧瞧,这里似乎很热闹。这位来自东方的客人,请问这里发生了什么?”
风衣男子摘下帽子,抑扬顿挫的声调仿佛他不是在进行询问而是在唱歌剧。
见两人不像是警察的样子,裴上元也不好让他们接触尸体:“这里发生了一场命案,我和这位修女小姐一起保护现场不被什么人破坏。冒昧地问一下,您是来做什么的?”
“我是约瑟夫·贝尔,一个法医。你也看见了我的衣服,是的,我昨天受邀参加一项打猎活动。说实话,夏猎行为还真是愚蠢,要不是一位仁兄的枪法够好,我们说不定就要被那头黑熊给吃了!哦,抱歉,跑题了。我们打猎刚回来,在城门口就听说这里发生了命案,特意来看看。”
贝尔见黛芬妮满脸不信任,做出一副伤心的表情:“哦,这位修女小姐你太伤我心了。你居然怀疑我!我可是苏格兰场特聘的外援,可不是什么坏人!”
一旁的年轻人点头道:“是的,我的老师身为伦敦大学医学教授,已经帮苏格兰场解决掉很多案子了。当然,平日里他不会像这样健谈,你们懂得,嗑药吗毕竟会有副作用。对了,忘了自我介绍了,我叫柯南·道尔”
“柯……柯南……道尔?怎么可能!”
面对黛芬妮的惊讶,道尔有点不知所云:“怎么了,修女小姐?”
“没什么,不是,其实我……我是你的粉丝!对,我是你的粉丝!”察觉道自己失态的黛芬妮迅速捂上嘴巴,发觉这样更不对劲后,只好找个理由搪塞过去。
“咳咳,那还真是意外啊,不过这些事情还是稍后再说吧,我的老师要检查尸体了。”
“好的好的,您请。”
贝尔从口袋中翻出一副手套,走到尸体旁,开始检查尸体,时不时念叨几句:“看起来这个妓女死前很痛苦啊。”
“妓女?为什么这么说,难道你发现了什么?”黛芬妮问。
“三十九刀非致命伤,咽喉部位中了九刀,都这样了还没死亡,你说痛苦不痛苦。啧,失血过……有趣!道尔!道尔,来,看这里!”
约瑟夫叫来了柯南,询问道:“你觉得凶手为什么要在咽喉部位划这么多刀呢?”
问完,他看向刚醒来的于清雨和其他人:“你们也可以回答哟。”
黛芬妮说出了自己的猜想:“如果凶手是个成年人的话,一刀就能致死吧,难不成凶手是个小孩子?单纯的虐待心理也说不过去。”
“防止发出声音?还有紧张也可能。”搞清楚刚刚发生了什么的于清雨在后面自言自语。
“你们说的都有道理,柯南,你怎么看?”
“为了造成‘脖子是致命伤’的假像?”
见贝尔没有反驳,道尔说出了自己的推论:”这么多刀都避开了致命伤,说明凶手肯定不是什么随随便便的流民,他一定知晓人体结构,所以说我觉得脖子上的伤口是为了掩盖死亡的真相。”
贝尔称赞地看了看道尔和于清雨:“你们说的已经很接近答案了”
“一般人看到这具尸体,一般来说要么认为是咽喉的刀口为致命伤,身上的伤口是为了泄愤或者心理变态。又或者这些伤口只是凶手过于紧张导致的,这个女人因失血过多而死。然而,并不是这样,这个女人,死于窒息!”
道尔一听,忙去检查尸体,一番查看,果然是窒息而死。
而贝尔则是继续自己的推论。
“这个女人曾经和某个身材高大的男人发生过争执,在争执过程中,凶手不知为何动起手来,在她身上划了三十多刀。但那三十多刀都避开了要害,这应该只是为了泄愤,他本身并没有杀害这个女人的想法。他只是想让这个女人下半辈子成为一个浑身疤痕的怪物。”
“只是强烈的痛苦势必会让女人挣扎,而在挣扎之中,凶手失手将其掐死。或许是凶手的手指与常人不同,为了掩盖手印,他在女人的咽喉处划了这么多伤口。至于这个女人为什么是妓女,其实我在一家酒馆里见过她,那时候她正和客人谈论价钱。”
就在贝尔结束推测时,苏格兰场的警察终于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