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的天空,雨疯狂的下着,风发出嘶哑的声音,像是悲哀呻吟向着上苍祷告。
残破的木门发出“吱呀吱呀”的声响,缺了一角的窗户,雨被风挤进屋内,榻板上潮湿一片,原本干枯的血迹,颜色更艳了。
这是一间小院,可惜此刻已经无人居住了,或者说整个镇子上都空无一人。
原本这里应该一片死寂,无人问津,但是就在今天,一群人却步履匆匆的闯进了这个破败的镇子。
屋内。
四个人正坐在地上,大家都没有说话,脸上或多或少带着抹不去的疲倦。四个人上都带着一些伤,虽然无大恙,却也多少狼狈。
白马左座看了看一旁的香川乙女,又看了看闭着眼睛的阿部多和面色苍白的天海月见。
白马左座的视线在天海月见上停了下来,目光瞥向了他的左肩,那里一片殷红,被纱布包裹着,却不见手臂。
虽然刚才已经知道怎么回事了,但此刻见到天海月见的面色,依旧有些担心。
“月见......”白马左座犹豫了一会儿,还是将心里的话说了出来,“你现在伤的很重,要不先回去吧,好好养伤,让主公派其他人过来。”
天海月见笑了笑,可惜苍白的脸上没有一丝血色。他看着白马左座,说道:“没事,一条手臂罢了,我能坚持的住。再说,我们都来了,队里只剩下那三个小家伙,他们刚刚成为柱没多久,我还没到需要后辈替我擦股的地步。”
白马左座没有再出声,香川乙女和阿部多纷纷看了一眼天海月见,虽然两人都没有啃声,但是眼中都凝固着一丝忧虑。
这一次的任务出乎了他们所有人的意料,虽然他们在来的时候就已经做好准备,但是况的严重和战斗的激烈,依旧超出他们想象。
他们多多少少都受了一些伤,队员的减损也十分严重,原本各自带队三十人,此刻都减员到了一半甚至更少。
屋子内再一次恢复了沉静。
过了大约半个小时之后,屋子外传来了一阵脚步声,不一会儿四人便看见悲鸣屿行冥戴着藤笠走了进来。
“看来我来迟了。”悲鸣屿行冥将藤笠解下,脱下鞋子走进屋内。
“来了,路上况如何?”白马左座问道。
悲鸣屿行冥坐到天海月见旁边,摇了摇头,随后看向天海月见,问道:“你受伤了?”
天海月见苦笑了一声,回道:“啊,运气不好,失去了一条手臂。”
“是么,看来你那边况也很严重啊。”
“是啊......差一点就见不到你们了。”
白马左座看了看四人,出声道:“看来现在就差鸟羽寺那个家伙了,平常最快的就是他,没想到这一次居然是最后一个到。”
“哟,我听到好像有人在叫我?”
一个声音穿过雨幕,等五人扭头去看时,只见一个人影正好翩翩而落,浑湿漉漉的,正是鸟羽寺。
“言之即到,你这家伙真是的。”白马左座轻笑道。
“哈哈哈,抱歉抱歉。”鸟羽寺甩了甩羽织上的水,抹了一下头发,随后脱鞋而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