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一飞离开昆明,回到老家,在家里休息了两个月,已到了零八年年末,他在家中休息了两个月。
家的温馨,家的亲情,冲淡了工作和感情带给他的创伤,他的心情也逐渐好了起来,又准备重新启航,他的下一站是成都。
成都又叫蓉城,是四川的省会,也是西南最繁华的城市之一,与山城重庆,是西南区重镇双壁。成都自汉以来,历朝历代都是很有名的城市,可以算是一座历史文化名城。
成都有武侯伺、杜甫草堂等历史文化古迹,还有闻名遐迩的西岭雪山,这些都是黄一飞做梦都想去的地方。
但是他一处都没去过,他的成都之行也不顺利,一直是在穷困和颠沛流离中度过,吃饭问题都没能很好解决,又那来闲钱去观光赏景。
他在成都唯一去过的一处景区,是昭觉寺,还是和三表哥、三表嫂一起去的,黄一飞陪他们夫妻二人去烧香祈福。
闲话少说,切入正题。
零九年的新年刚过,扑面的春风还带着丝丝寒意,黄一飞又一次跨上行襄,踏上新的征程。
“一飞,去了成都要好好干,虽然我们没有毕业证,但也是读过大学的大学生,大学生就要拿出大学生的干劲和魄力。”在临行前,黄仙宇拉着儿子的手,一再叮嘱。
“爸,我知道,您和妈回去吧!”黄一飞不敢看父亲的脸,那是一张苍老,布满皱纹的脸,脸上刻满了岁月留下的痕迹和沧桑,一看到这一张脸,黄一飞就忍不住想哭。
黄一飞这二十多年,没有对不起兄弟,也没有对不起朋友,让他觉得对不起的只有眼前年迈的双亲。
父母亲省吃俭用,供他上大学,希望他能出人头地,可他却辜负了父母。
“一飞,路上要小心,一个人出门在外,凡事要多留个心眼。”成彩书也上前叮嘱儿子。
“妈,您和爸先回去吧!”黄一飞终于还是没能忍住,泪水还是不听话的滑落下来。
“这是两千块钱,你带上,出门在外,花钱的地方多。”黄仙宇掏出一个塑料袋,里面装了各式各样的钞票,有红色的百元大钞,也有绿色的五十元钞票,还有十元、五元的钞票,最多的却是皱巴巴的一元小钞。
“爸,这钱我不能要,您和妈攒这点钱不容易。”黄一飞不愿收钱。
“拿着吧,好好干。”黄仙宇将钱塞在儿子手中,转身拉上妻子,快速离去,他担心儿子会再把钱塞回来。
黄仙宇埋着头,快步向前走,他不敢回头,怕儿子会冲上来,把钱还给他,成彩书却走几步,又回头看一眼儿子,眼神中是深深的不舍。
父亲的身材不再挺拔,母亲的步履不再轻快,他们已经老了。
看着渐行渐远的父母,黄一飞拿着钱的手在发抖,泪水早已模糊了双眼,父母已经年迈,还在支助他这个不成器的儿子。
他想要把钱还回去,父亲肯定不会接受,黄一飞收好钱暗自发誓,一定要好好努力,出人头地,让父母过上好日子。
车缓缓启动,黄一飞收拾起心情,正式踏上去成都的路,一路上相安无事,很快就到了成都,来接黄一飞的是三表哥房言。
房言是黄一飞大姨妈的儿子,比黄一飞大一岁,他还有两个姐姐,在家中排行老三,黄一飞叫他三哥。
黄一飞的母亲成彩书有兄弟姐妹四人,最大的是黄一飞的大舅成彩柏,接下来是大姨成彩芬,黄一飞的妈妈成彩书,最小的是小姨成彩俊。
初到成都的黄一飞,还来不及感受成都的繁华,先体验了一把成都初春的寒意。
三表哥接车姗姗来迟,黄一飞站在车站外,任由透着丝丝寒意的春风,吹打着他的俊俏的面庞,不停的搓着手,跺着脚,等三表哥来接他。
“一飞,什么时候到的?”房言在车站找到表弟,当先问道。
“刚到,刚下车不久。”黄一飞是个善解人意的人,其实他已到了半个多小时,已经吹了半小时冷风,只是为了让表哥少一些歉意,他才说刚到。
“来,把行礼放车上。”房言是骑摩托来接黄一飞的,他先和黄一飞一起,将行襄放上车,然后载上黄一飞回家。
二人到家的时候,表嫂林冰已经做好饭,为黄一飞接风洗尘。吃好饭,房言又帮黄一飞租了房子住。
“一飞,你这次来成都准备做什么?”房言帮黄一飞整理好房间后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