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带你出去。”声音和光线之后,她听到了那个期待之极的话语声。
几乎在听到这话语声的瞬间,蛇奴便嚎啕大哭起来,哭的像个孩子一样,因为这个声音给她带来了极致的温暖和安全感,这中间是浓浓的依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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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麻子等老兵对蛇奴的变化感到不可思议,因为不知不觉中,蛇奴竟然已经将他们的公子当成了最感激和最依赖的人。
张斌自然不会告诉他们,有一种病症叫”斯德哥尔摩综合症”,更不会告诉他们这种病症形成的原因。
当一个人处于最绝望,最痛苦,精神已经崩溃的状态时,只要给此人带来这种极致痛苦的人对其稍微表现出一点点的善意,这个受害者就立刻会对他非常非常感激,而且还会产生非常强烈的心理依赖。
比如斯德哥尔摩著名的劫持人质案件里面,几乎所有被释放的人质,他们虽然都被残酷无比的折磨过,但是被营救出来以后,这些人质却都联名给那个劫持者讲情,要求政府宽大处理。
甚至还有一个少女被一个变态男囚禁,从最开始用铁索绑住,各种往死里的变态折磨,到最后一点点的对她减轻折磨,用了数年时间,让她可以在院子里面自由散步,结果终于有一天少女得救了,可她竟然不愿意离开,爱上了这个变态男。
听起来感觉不可思议,但人的心思就是这般奇妙和诡异……
眼下张斌做的事情就是极大的提高了强度,但将这个过程缩短了而已。
这些天张斌一直重复着将蛇奴从极致的痛苦之中解脱出来,不知不觉中,张斌已经成了蛇奴心目中的救世主一般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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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黄金山黄金屋生活了十二天,张斌再次启程,只是队伍中少了黄麻子和另外一名老兵,但却多了一只小猞猁和一只母羊。
小猞猁被竹娘一路抱在怀中,呆在马车中,稀罕得不行,母羊则是栓在马车后面,只能靠四条腿走路,好在张斌一行速度不快,否则羊的速度怎么能跟得上马速。
镇安县位于商州城西边,张斌中午的时候到了商州城,本来准备进城用饭,不料苏过热情的过份,早派了人在城门口等着张斌,特意将张斌邀请到商州城里面的宅子中做客。
张斌有些心虚,但却没有理由推脱,只好跟着苏过去其家里吃大餐。
苏过本来是因为王雱的原因才认识张斌,只是十二日前一番相识相谈,只觉得与张斌意气相投,后者谈吐风采竟然是他生平仅见,所以这些天每日都特意派人在城门口等待,邀请至家中做客。
苏过其实是苏轼三个儿子中混的最差的一个,本身是第三子,又没考上进士,被苏轼打发到关中打理家业,但款待张斌的排场之大,依然让张斌有些吃惊。
二十几个菜轮流着端上来,各种水果和糕点、美酒更不用说,场中唱曲的姑娘和舞女也是水准极高。
反正这一顿饭从中午吃到晚上,今天也赶不了路了,只能住在苏家。
晚上酒后席散,苏过还意犹未尽,又硬拉着张斌去秉烛夜谈。
直至后半夜,张斌困得不行,睡着之后才作罢。
次日清晨,太阳晒到老高,被拉着谈天说地大半夜的张斌,才被苏过给送了出来,而且苏过还感觉不够,提议二人交换通房丫鬟。
张斌知道,文人贵族之间交换侍女丫鬟在这个时代是一种雅俗,甚至在江南还有交换侍妾,以表示交情深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