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姨是胆小,怕他,难道是又奈何不了他,只能选择这个吃哑巴亏的交易。”
林温雅大声的说出,毫不担心他会听到。
汪梦远接过酒,又取来酒盅,一并给他呈上。
酒醒突然感激的笑了。
见状,汪梦远挠挠头,感觉他莫明奇妙。
在酒醒看来,从来没有享受过这般尊重,在别处总是看到另类的眼光,见他如同看到瘟疫似的厌恶,不可置否,他竟然可以受到服务员的热情招待。
她那身子板固然承不住酒醒的三拳两脚,小丽一头扎进凉菜间,寻找吴成的保护,也是权宜之计。
听孟强讲不是找她麻烦的,小丽于是出去了,见到酒醒,心里依旧畏惧。
“真是的,脸皮厚吃块肉,不怕穷乡僻壤,就怕遇到刁民,铁公鸡这下子也舍得拔下几根羽毛。”
郭侠笑呵呵地说道。
“话不能乱说,一旦长出翅膀,飞到阿姨耳朵里,那就惨了,说不准吃不完要兜着走。”
陈阿姨推心置腹地提醒她。
“酒醒的老婆,富女士,之前就在我们面食部,干了半年时间,无奈地辞职,因为酒醒嫌工资给少了,一个面食工的工资应该和炒菜工一样高。当时他把这事闹得不可开交,她......”郭侠说道。
“半年前?就是我来之前走的,真是赶巧了。若是留在这也是挺尴尬的,丈夫在大厅里死皮赖脸的胡闹,搁在那个妇女跟前都觉得脸面扫地。嫁给这样的人,是多少辈子积攒的孽缘。唉!”
陈阿姨纳闷富女士为何没有选择离婚,而是屈服于这样窝心的生活,应该像她一样,果断和勇敢,人活不就图个开心嘛,不能把生活过得跟人间地狱似的,苦不堪言。
此刻,她觉得自己是幸福的,虽然离婚了十几年,没有再踏进第二段婚姻,起码生活还说的过去。
“富女士在这上班,干活认真,像是持家能办事的人,这让人无可挑剔。
之前她说,酒醒前期对她百依百顺,还时不时给她营造一些小惊喜,哄她开心,结婚一年后像变个人,开始以为是失业导致的暂时性的暴躁,可往后的剧情发展不乐观,更是变本加厉。”
郭侠一脸的困惑。
“男人嘛,追你的时候,是各种各样的掩饰自己,显示出近乎完美的自己,外加爱情的作祟,短时间不能洞悉一个人的真实面目。
婚后,感觉到手了,也就没有那么多的顾忌,正所谓鱼都上钩了,还投食不就是暴殄天物吗。”
陈阿姨为自己鞭辟入里的分析沾沾自喜。
“不尽然,酒醒肯定是经历了什么遭遇才会有如此大的转变。
前两年,富女士反抗过,不过以失败而告终。不忍频繁的被毒打,她提出离婚,酒醒就是不同意,说一次就别家暴一次,后来逃回娘家,还是被他揪了回来,还警告岳父岳母再收容她,就打费他们俩。”
王阿姨插话道。
“怎么这么霸道?竟然对他们说出大逆不道的威胁话,说实话,生活数十载还真没有见过他这般牛的人。”
陈阿姨满脸的诧异。
“还有更让你意想不到的,更骇人听闻的,据说曾经他父亲的腿被他踹断过一次,而母亲胳膊被打断过。一听说酒醒要回到老家,亲生父母立马收拾行李去女儿家,都不敢在老家蹲着。”
郭侠说出这些,连自己都不相信这是真的,怎么会有行为恶劣至极的人,连对父母都下得了狠手,更不用说对别人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