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声却成为他悦耳的声音,昭示危险已解除,深深的舒了一口气,四肢依然微微的抽搐。
匪夷所思的是父亲没有像往常多凑几下,并且这一脚力度小了很多。
他很心痛,不知道这样歇斯底里的生活何时才能终止,为何他的父亲如此残酷,醉酒就家暴母亲,甚至还有他。
他希望自己能快快长大,若是这个夙愿明天就能实现该有多好,能够达到与父亲对衡的力量就心满意足。在父亲打母亲的时候,他就可以保护她,不至于只能畏惧的躲在桌子下面。
他又何尝不羡慕生活在和谐家庭的小孩,活得快快乐乐,而他去过着漫长又提心吊胆的日子。
他痛恨父亲,多次去过警局,当时痛改前非,善待家人,诚意溢满,可是一回家,一切如梦幻,又变回自己。
他又自责都怪自己,要不是他,他的母亲可能早就逃离这个千疮百孔的家。
太阳散射耀眼的光芒。
郭阿姨双眼黯淡,心事重重走进旺祥店,昨天的恐俱在她的脸上还未完全褪去。
昨天的车祸,她正好在现场,幸好人瘦步伐轻盈走的快,不然她也会是受害者。
转身看去,哆嗦的差点瘫坐地面上,明显的发现两腿发软,勉强扶着树休息好久才恢复过来。
她不是怕死,而是担心二儿子还没有毕业,若是她走了,儿子以后咋办,结婚也是她关注的头等大事。
“阿姨,您没有事,脸色好难看,是不是生病了?是不是哪里感觉不舒服?是不是......”
汪梦远故意靠近他,担心她是不是吃了捡的饭菜导致生病了?
“没有,谢谢,就是昨天的车祸惊到了,现在想想都后怕。”
郭阿姨眨了眨疲乏的眼眸。
“一天啦,怎么还没有忘记吗?唉,命薄如纸。过几天,慢慢就忘记了,不用老挂在心上,对你身体也不好。”
汪梦远不再诧异,因为人老了,想的问题也多,多虑在所难免。
“孩子,你不知道,十五年前,我和你叔走在绿灯的斑马线上,一辆带着醉酒驾驶员的车向我俩飞奔而来,你叔第一反应把我推开,他就走了。所以我现在这样的事就特别惶恐不安。”
“那应该赔你钱了吧?”
“他家里穷的只剩那辆破车,后来通过协商和谅解,只赔了十二万元,还是每年给一点。”
郭阿姨埋怨道。
“阿姨,同情你,不然也不会过上这样辛苦的生活,不过你很伟大,一个没有学问的人养活两个孩子,我是真诚的佩服你。”
汪梦远悄悄的向她竖拇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