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东楼不解的看着她,“这是一桩无头公案,讯案司督办这段时间派出多少人马来回查也是毫无线索,你能有什么办法?”
莫颜浅笑低头,取出了腰间的天罗鞭递给他,“这个,你认得吧?”
他眉峰略略一拢,却并不惊诧,“天罗鞭。”
“是的……”莫颜点头,“我听闻天罗鞭是南岳皇室专供,所以通敌叛国的不是欧家,应该是我!”
魏东楼愣住,只觉有股寒意从背脊沁入脚底,他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惊怒地狠狠瞪向莫颜,“笨丫头,你知道这样做的后果吗?”
她却纹丝不动,淡淡回道:“我知道……我孤身一人,通敌叛国大不了就是一死,我不怕!”
仿佛被雷劈中!
魏东楼的手轻微颤抖了一下,紧张的抓着她的肩膀,“不行!不能这样!你知道通敌叛国是什么罪过吗?那是要处以极刑的!丫头,你听我说,王上已经下诏,命我同讯案司协同办理这件案子,你相信我,我不会坐视不理的,一定还有别的办法可以救他们!”
“什么办法?如果你能想到办法肯定一早就来找我了,对不对?你到现在才找我,阻止我,是因为根本就没有什么好办法!”莫颜眼中澄澈,心中明镜一般。
“可是,那也不急于这一时,王上并没有立即处置他们,说明王上还是有耐心要查明这案子的。”
“不行!王上没有处置是因为现在两国邦交和硕,王上不想因此主动惹了南岳,况且欧大人是朝中大臣,没有证据不能随意定罪。所以这一切只是时间问题,他们在牢里都已经上了重刑,不能再等了,欧家,我一定要救!”莫颜凝视他,黑如深潭的眼中流露出的是坚定和刚毅。
魏东楼忽然呆住,她看起来淡定宁静,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却有种泰山崩于前而不变的气势。握着她肩膀的手从炽热变得冰凉,呆呆地放开她,他深吸口气,极力克制自己的情绪,缓慢地说:“为什么?为什么要做到这一步?”
“......因为......”她身子震了震,眼底隐约有丝暗淡的伤感,然而很快就消失不见,转为他很陌生的淡漠,“因为......我喜欢子澈,你不是一直都知道吗?”
画面定格般——
空气瞬间被冰冻......
寒光在冰凝的空气中若隐若现!
魏东楼坚定的摇了摇头,“不,我不相信!”
她强忍着颤抖,“你信也好,不信也罢,我喜欢的一直是他,以前是,现在是,以后也是,我要救他,谁也阻拦不了。”
魏东楼面容忽然苍白如纸,慌乱道:“一定要这样救他吗?为了他,你自己粉身碎骨也不管了吗?”
“只要他安好,欧家安好,我无所谓……”莫颜的声音很轻。
魏东楼胸口起伏了一下,咬了咬牙说:“好,说吧,你想怎么救?”
“我想过了,有天罗鞭为证我就是通敌叛国的人!欧家只是被诬陷的,所以王上治罪最多也是失职......”
“可就算是失职,丢失全部马匹也是杀头的大罪!”
“你说的对,就算抓到了真凶,失职之罪也难免严惩。但是——”莫颜话锋一转,“欧家还可以戴罪立功。我想了很多遍,马场上下数百匹良驹,不可能凭空消失。如今两国邦交和平,他司马靖再厉害再有野心,再需要马匹也不敢明目张胆的运马,唯一的可能就是他把马儿都藏在了某处,分批离开。”
“这个我们也想过,可是马场地方辽阔,根本无处可藏啊?”
“有一个地方不远不近,也是你们不敢想的。”
“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