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灰头土脸的从地上爬起来,顶着一脸青春痘,怒视颛一:“喂,你干什么?”
“哦,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认错人了。”颛一一脸诚恳地道歉,“我以为是我的大学同学呢,实在抱歉。”
“兄弟,麻烦你下次看清楚再踢行吗?踢那么狠,你那个大学同学是不是欠你钱啊?”男子揉着屁股抱怨道。
“嘿嘿,那倒不是,我们关系比较好,平常打闹惯了,背影实在是一模一样,就没想那么多。”颛一煞有其事地说。
“好了,好了,下次别再踢错了。”男子拍拍屁股走了。
初九和兔子布偶呆呆地盯着颛一。初九开口问:“哥,你又是在唱哪一出啊?怎么说着说着忽地给人一脚?”
“没事,就是试探一下反应,也是在确认能不能触碰到他们。现在证明可以触碰到,我们就要更加小心了。”颛一望向已经不远的街道尽头,说,“看到那扇拦在路中间的血色门扉没有?是不是和五层看到的一模一样?”
……
两分钟后,颛一停下脚步,站在血色门扉前。这里是路的尽头,一切戛然而止,仿佛世界被拦腰斩断。中止。街道的人,从门前凭空出现,又凭空消失。不清楚从哪里来要到何处去。
颛一拧动门把手,打开门的刹那,一个空掉的啤酒瓶子飞了出来,“啪”的一声,尽碎。
一对成年夫妇在吵架,在大打出手,在砸东西。一个小男孩抱着脑袋躲在墙角,背后尽是伤痕。哭声撕碎了声带。呼吸,时断时续。
颛一看向墙角的小男孩,对初九和兔子布偶说道:“是童年时代的沙博。”
听到门口有人讲话,和沙博长相有几分相似的成年男人转过身,冷冷地问道:“你们是谁?来我家做什么?”
姐姐人格和哥哥人格的气味仍在前方,需要穿过这栋房子。颛一没有理会男人,打量了一圈环境,径自向最里面的卧室走去,准备翻窗户。
男人拎起酒瓶子,喊道:“谁让你们进来的。赶紧滚出去,不然报警了!”
颛一扫了一眼桌子上的零钱、存折、借据,说:“收债!”
男人立马后退数步,像是听到什么可怕的事情,语气都开始发颤,“再……再给我三天……不,就两天……两天……”
“呼呼呼——”兔子布偶发出怪笑,从颛一胳膊中挣脱下来,眼睛和嘴巴散发出诡异的光,一步一步走向男人,“对比自己弱的女人拳打脚踢好玩吗?来啊,打呀,朝我身上打,打不死我,我可是会打死你的哟。”
“该走了,忘记我们的任务了吗?”颛一抱回兔子布偶,从卧室的窗户翻了出去。
他们回到了商业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