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通心中大骇,两人身法迅捷,如果刚才偷袭自己,自己难于幸免,不曾想张鲁手下竟有如此高手!
打眼望去,却见是两个十五六岁的少年,因为天黑,样貌、衣着看不太清楚。刘通将张娥放下,龙端儿要上前相斗,被刘通拉住,刘通不曾带武器,跨步向前,挥拳直奔其中一人。
另一人见刘通上前,向一旁移步,让开空间,让另一人与刘通对打。
刘通天罡长拳刚猛无比,对面少年很是忌惮,不敢生硬接招,身形飘忽,不断躲闪,刘通十几拳后,仍然无法击退来人,心中发急。
龙端儿背起长弓,加入战团,旁边少年见状,也跳入战团,纠缠住龙端儿。四人你来我往,身形飞闪,一时难分难解。
刘通怕追兵赶到,如果被围,势必无法带走张娥,遂使出全力,却拳拳落空,越是着急,拳法越是凌乱。幸好对方忌惮他真气强劲,不敢硬碰,只是一味躲闪。
张娥见状,依靠在墙边,笑意连连,抬头到处寻找什么。
这时,刘通余光看见一个白发老者从空中飘落张娥身旁,与张娥相视而笑,站在张娥身旁观看。刘通本欲脱身来护卫张娥,见老者并未对张娥动手,自己又被纠缠,只得继续与少年对打。
却说张鲁听闻张娥被劫,亲自骑马而来,追上张愧及自己的两个儿子,很快就将众人围住。弓箭手纷纷对准刘通等人。“大胆蟊贼,竟敢在汉中猖狂!”张富喝道。
刘通四人纷纷住手,转身面对张富等人。刘通见张愧骑马陪着一个长须,身配绶带,穿着黑色袍服的人,刘通见其年纪比张愧略大,相貌有几分相似,官服官帽显示其为二千石官员。刘通指着他说道:“阁下可是张鲁,怎敢不敬祖宗长辈,幽禁他人!”
张愧看清刘通,说道:“刘通小儿,我家中事务,岂任你置喙,来人,通通给我拿下!”
“张公祺!”
墙边白发老人突然走出,来到路中,抚起拂尘,以道礼与张鲁相见,接着说道:“贫道玉虚峰天枢子,苍椿子师叔夫妇乃上清长者,正一教怎可拘禁我上清前辈,用药在先,强求上清法术在后,欺我上清无人乎?”
张鲁见天枢子模样,虽然不曾相识,却见其道袍,是上清掌教服饰,立马喝令手下收起兵器,自己则下马,向天枢子行了道礼,言道:“真人勿要听信不实之言,在下只是将族中祖辈接来奉养,别无他意。”
天枢子冷哼一声,拂尘一甩,转身离去,与刘通对打少年快步上前,伏身背起张娥就跟了过去。刘通、龙端儿知道他是上清门人,也跟着走了过去。张鲁、张愧恨恨不敢阻拦。
“老人家,我听玉真子师兄提到过你哎!”刘通舔着脸追上天枢子。
天枢子意外地看了看刘通,“小友与我师弟相熟?”
“那是,熟悉的很,熟悉得很。道长,我们住在天府客栈,一同前去吧。”
见天枢子点头,刘通赶紧带着众人来到客栈,刘通又帮他们开了三间上房,见天枢子同张娥叙话,只得和龙端儿到王冰房间等候。慢慢地实在犯困,就回房间睡觉了。
第二日一早,刘通、龙端儿还是没有见到张娥,王冰也被天枢子请去叙话。早饭也是叫伙计送入天枢子房中。刘通只得找两个少年玩耍。少年一个叫杨涂,一个叫卢斌,是上清当下第三代弟子。闲聊之下得知了其中原委。
原来玉真子后来再去看望张娥,却见张娥不在,寻访得知在汉中,就传信玉虚峰,自己则前往长白山,担心苍椿子出现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