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你老糊涂啦,哪还有房间了?”说着便将老头往一边拉。
“老六,进去看看,到底有没有房间!”刘通见女子神色,心知其中必有蹊跷,这么个小地方怎么可能所有的客栈都没有房间了!怒气顿时起了。
女子见刘巳要硬闯,张手拦住,“你们怎么可以硬闯,说是没有就是没有了。”
这时老头无奈地摇头,迟疑一下,走近过来。对刘通说道:“公子可是上午在南门打了匈奴人和震大爷手下的?”
刘通点点头。
老头精神矍铄,脸色的褶子抽动一下,诚恳地说道:“小民小家小业的,还望公子不要为难,震大爷和董三爷的人来过了,如果见到了各位必须立即禀告。我们不忍心告发你们,你们也不好为难小人不是?”
刘通顿时了然,原来这些客栈不收自己倒也有几分善意。若是让入住了,不告发自己吃不了兜着走,告发又不忍心,如此看来,此处百姓还算良善,也可以看出所谓的震大爷和董三爷,是何等的不得人心!
这震大爷是谁刘通不清楚,但这董三爷,应该就是董三林了。刘通倒是不怕他们,但见老人如此坦诚相告,也不好为难他。
老人刘通点头,遂说道:“公子快快出城去吧,不然可不得了了。”
刘通这时已经清楚了缘由,也不好为难这热心之人,便冲老人抱拳示意,然后牵马出了院落。
“侯爷,原来是有人捣乱,现在怎么办?”刘巳上马后问道。
“看来所有客栈都住不了了,我们去城西找许朔,先对付一晚再说吧。”
这时稀薄的夕阳余晖透过云层,一缕一缕洒下,将人影拉长,映着彩光。一路偶见茶楼饮宴,酒肆飘香,刘通心中有事,无心欣赏也无意去就餐。住宿,这么个简单的问题不解决,其他心思荡然无存。
经过刘巳一路的打听,货栈倒也好找。货栈在城西比较清静之处,周边有少量民居,占地很大,外围木栏包围,正面一个大门,高大木桩树立,拱起一个大门额,横匾上小篆大字“通途货栈”。
刘通远远望见许朔正带着人院内角落堆砌货物,这时许朔也看见了刘通,拍拍手,掸掸衣角迎接过来。
“骆公子,大驾光临,荣幸之至啊。”
见刘通下马,说着便过来拉刘通的手。其余人纷纷下马,红鲤下来后,将董小楠也抱了下来。
许朔见到伍汲抱着琵琶,有点意外地看了一眼之前未曾见过的董小楠。
“许老板,今日我等可否借住一宿?”
“欢迎之至!”
许朔一边带着众人往里面走,一边指着前面说道:“我这个货栈前后各有一个院子,后院还有些许房间,宽敞的很。公子能来,是许某莫大的荣幸。”
“许大立,你们几个过来,将马牵到后院去,上些好的草料。”
许朔话音一落,正在角落搬放货物的几个伙计便小跑过来,接过几人的马沿着木栏,绕过前屋往后院去了。
从前门穿过前排房屋,许朔带着众人来到后院,院子比前院小些,四周除了南面一个缺口,房屋成口字型将这个院子包围,显得很是安静。
许朔指着北面说道:“我们货栈经常有外地来的客商,有不少客房,都是现成的东西,只是公子不要嫌弃才好。”
“许老板客气了,出门在外,哪有什么讲究,再说你这院子可不比那些客栈差!”
“那是。”许朔笑道,随后将刘通几人带进了西边正厅。正厅摆设俭朴,倒也整洁。
这时一个三十来岁的粗壮妇人端着茶水过来,许朔便请刘通几人在两边的太师椅就坐。刘通看着主座之下两排太师椅,旁边茶几相间,心中暗道:“本候的改良让这些物件提前几百年出现了!”
想着便舒服地坐了下来,见许朔示意自己饮茶,也不客气,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这一路还真是有点口渴了。折腾这小半天,终于有个落脚的地方了。
“骆公子,那些匈奴人没有找你们麻烦吧?”
“那倒没有,只是所有的客栈都不敢让我们住宿了。听说是一个叫什么震大爷和一个叫什么三爷的人在找我们。”
啊,许朔顿时脸色大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