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树一把将妻子推向身后,矮身一腿扫来,毋丘俭往后连退两步,见是铁骊首领铁树,自己小时候心目中的英雄,心里有点紧张。铁树哪能让毋丘俭有喘息之机,趁毋丘俭走神,左手一把抓住毋丘俭拎着的铜棍,抬腿踢向毋丘俭胸口,毋丘俭接连后退,手顺着棍身一溜,抓住棍头,一抨一扭,铁树抓棍的手一松。
铁树一直是部落勇武的象征,毋丘俭没有想到,铁树竟然抓不牢棍子!虽然一腿踢在自己胸口,力道也不大,毋丘俭不再避让,大步上去,铜棍侧横,挡开铁树挥来的拳头,运气一拳头猛然砸在他的胸口,铁树整个人后仰嘭的一声,倒在楼板上。铁树肥胖,楼板一晃。
毋丘俭意识到,自己已经不是西鹿村的毋丘俭了,铁树在自己面前毫无勇武而言了,师父师叔们教授是上乘功法,岂是一般人可以抗衡的!
毋丘俭一脚踢开趴在铁树身上,为铁树抚胸的老妇人,一棍子戳在铁树胸口,望也不望一眼,径直向西走去,留下背后老妇人一阵歇斯底里的吼叫哭喊……
毋丘俭来到西头,踢门进去,看见床上物品整齐,并无有人睡觉的迹象。便将挨着的房间都踢开,找不到木托,其他房间的女人和孩子都惊恐不已。
毋丘俭只顾着寻找木托,二楼火势越来越大,难道木托真的不在家?
毋丘俭听得楼下打斗激烈,心知刘宽被围攻了。刚到出口,看见十几个汉子,拿着腰刀将刘宽逼在门口,地上躺着十几个汉子都抱着腿在叫喊。
毋丘俭已经杀得头热眼红,冲过来一铜棍将一汉子脑袋劈裂,汉子满脸鲜血从楼梯滚了下去。其他人惊骇,先前的人只是击打腿部,这个人却是要杀人!
众人见死了人,嗷嗷叫着往上冲。刘宽见毋丘俭模样以为他已经将木托杀了。又见木托家院内,院外不停有大量的人赶来,纷纷大喊大叫,杀奔而来。
刘宽心想糟糕,这些部落的人都是守望相助,何况是首领家出事了,估计不要一会,附近所有的人都会过来,再不走就来不及。这样明目张胆放火杀人的策略是错误的!当务之急是如何脱身。
刘宽冲院子里被围攻的田豫大喊:“老三,往山上走!”说着横棍一推,将身前几人推下楼梯。抓住发狂的毋丘俭,“走!”
刘宽、毋丘俭从楼梯旁跳了下去,背靠木屋舞起棍子杀开一条通道。
三人跳出后山院墙,往山上跑去。
木托家的人越来越多,经过组织后,一队人马向山上追来,一队人马向西,一队人马向东,沿着山脚追了过来。剩下的人则在灭火救人。
三人被追的急,山上也不好施展轻功,还好三人内力强劲,奔跑迅速,渐渐将上山的追兵甩开了。
来到藏马的地方,三人二话不说,骑上马就往东南方向走,刚走不远,就见前面一队几十人马冲这边过来,刘宽知道,估计是这边的大火和喧闹声,将临近的村子的人马都招来了。
“二师兄,走哪条路?”田豫知道,毋丘俭最地形熟悉。
毋丘俭已经从杀戮中清醒过来,“往西,其他方向不但山多,沿途村落也多!”说着便打马在前面带路。
只能往西了,刘宽叹道,因为不仅仅是前面来人了,后面也来了两队人马,都打着火把,呼喊着冲这边过来了。三人就要被包围了。
西边绕过一个小土山后,终于是一片平坦的草地,看不远,说不定是进入草原了!
刘宽往后看,发现追兵越来越近了,火把越聚越多。这时刘宽想起,自己三人都没有带弓箭,这些少数民族的人不但勇武,而且个个精于射箭,这样被人追杀,三人凶多吉少了。
不要想了,跑吧。毋丘俭对道路显然很是熟悉,三人一路狂奔,后面的人不依不饶,紧追不放。有几个特别快,可能是骑术精良,加之坐骑神骏,远远将大部队抛下,离三人不远后,一边追一边放箭。
因为相距较远,箭枝力道较小,轻易被三人拨开。但也严重影响了三人的速度。
“杀了他们!”田豫在后,突然停了下来。毋丘俭勒马转身,提着铜棍一马当先冲了过去,田豫随后杀到。
对方见三人掉头,张弓不停射箭,当先的毋丘俭、田豫舞起兵器,将箭枝打落,靠了上去,对方见两人靠身,纷纷放下弓箭,抽出腰刀,将当头的毋丘俭和田豫围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