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丁咬了一口糖葫芦,径直在桌前坐下,给自家倒了一杯茶,嘬了一口。清了清嗓子说,“桑老板,这看病和结婚一样,也讲究你情我愿,既然桑家小姐对我如此抗拒,我看这病不瞧也罢了。”黝黑的眼珠子一转,“只可惜,桑小姐青春貌美,就这么香消玉殒,唉!圆圆的脸上满是惋惜的神情。
桑老板啪嗒一下,跪了下来。“丁丁姑娘啊!”又是声泪俱下“你可一定要救救我们家瑶儿啊!”
桑家娘子也慌了,过来拉扯相公,被桑老板一把推开。桑瑶儿看着父亲为自己治病卑微如此,难过得不住落泪。
“如要以爹爹离开换得孩儿痊愈,我还是那句话,我的病不治也罢。”她咬着嘴唇说,“更何况连林大夫都治不好的病,这位姑娘如此年轻,也不见得医术有多了得,以治病威胁病人家属,不是仁医所为!请姑娘不要辱没了仁坤堂的门楣”
丁丁吃完最后一颗糖葫芦,一抹嘴说道,“桑小姐这话有两处错了,其一嘛,我本就不是仁坤堂的大夫,不存在辱没。我医术的确不济,可是这普天下能救治你的,我刚好是其中一人。”她看了看仍旧跪在地上不肯起身的桑老板,接着说,“其二则是如果我要救治桑小姐,可不是要家父离开。”她故意不去看桑老板惊慌失措的表情,接着吐出来。
“我要的是他的命!”
此话一出,屋中之内具是惊呆了,桑老板哎呀一身瘫坐在地上。
“治还是不治,你们快点决定!”丁丁站起身来,走到屋外,留下来面面相觑的三人。
“唉!”桑老板叹了一口气,站了起来,面上的容貌突然变化,从一个圆脸宽腮的富态商人,转眼间变成了一个骨瘦如柴的老者,就是丁丁上次见他时的本相模样。
桑家娘子和桑小姐都吓了一跳,不敢相认。
桑老板于是拉着妻女,将这几十年来自己在人世间经历的一切都娓娓道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