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俊木彻底傻了,用衣架杆取了花篮上的挂字,坐在花篮下发呆。季俊木曾没有如此的挫败感,一气之下,回到家,扛上一袋子大米就去五龙溪临时搭盖的木头房子里静思去了。
季俊木一连在木房子里躺了三天,直到季美花和宋远耕进去找他,他胡茬满腮,俨然像是一个野人。
“不是说你季俊木为人洒脱,不会为一个女人神伤吗?咋样,把自己高看了吧!”季美花看着弟弟廋了一圈的样子,既心恨又心疼“失恋了就失恋吧,伤心一过就没事了。”
“失什么恋啊!火都没点着,就灭了,我这是失策。”季俊木自嘲,伸手理了理乱糟糟的头发。
“怎么还不死心,想要再试试,我跟你讲过,通过和金雨凤这长时间的交道,我知道她不是一个见浪漫就动心的一般女孩子,你以为她就像你们旅游学校的小女生一样,见浪漫就飘扬,给点阳光就灿烂。她就是那种死抗的女孩,认准的事撞到南墙也要将南墙撞倒的人,别看他人长得漂亮,性子可不是一般的犟。花庄才跟他合作时,她说怎么做就必须怎么做,否则,不拍摄都可以,可听远耕说她只有秦志高说她才不会那么犟,真是卤水点豆腐一物降一物。”
季俊木听了季美花的一番话,不说放弃,也不说继续,转了话题,“姐,你们怎么来了,合同批下来了?”
“没批下来,我们才不敢到这里来打搅你的清愁,诺,合同,你还是干点实事吧,美人折服英雄都是被实力折服的,不是吹牛被折服的。”季美花把合同从包里掏出来丢在他面前的小木桌上。
宋远耕则从包里掏出一些吃的来,生花生,熟鸡蛋,还有一罐子甜米酒。季俊木待在这山谷里这几天大多时间在昏睡,也没心情吃东西,也没啥东西吃,这下见到食物,才感到饿得那前胸贴后背,迫不及待的剥开那鸡蛋,一口都丢嘴里了。
“你慢点吃,别噎着。”宋远耕忙找个杯子,倒米酒汁递给他喝。
季俊木接过来一口下去就去了大半杯,不一会儿,整个脸都被酒劲给催红了,迷瞪着一双星眼道:“革命尚未成功,同志尚需努力,恋爱也是一场革命,既然他不喜欢我这种风格,我就换一种风格,踏实做事的作风。”
这时候,宋远耕说话了,“季俊木,我说你现在这样做不够地道,你看,秦志高和我弟好,你一方面让志高帮你说服金雨凤投资,你一方面去挖人家墙角,不是英雄作风,也不是平常人干的事。”宋远耕忍了很久,今天终于说了出来,顿感心里的轻松。
一阵子沉默,连季美花都感到宋远耕说话太刺,怕季俊木受不了,她担心的看着弟弟等着一阵大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