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志高心里一愣,“难道就没有人告状吗?”“瑕不掩瑜,钱道贵一身正气,却从不收礼。”鲍大壮阴阳怪气的冷笑道:“有人要调走他,可有人不让。”
秦志高明白了王书生与钱道贵走得很近,说破了就没有啥意思了,他只好拍拍鲍大壮的肩膀,“大壮,看好你,好好干,别管别人如何,把自己的事努力去做到最好,等我毕业,你说不定都是科长了。”
鲍大壮感激的点点头。
下午,火车站外,秦志高和金雨燕却碰到了季俊木,说是刚送走一个同学,金雨燕不大喜欢季俊木,先进了候车室。说是送人的手里却拎着一袋子东西没送出去,显然是有什么目的。
“志高,我们谈谈....”季俊木语气很淡,“那天游泳比赛后.......”
“有什么好谈的,”秦志高心情烦躁,没等季俊木说完,就打断他的话。父亲病倒,金雨凤一人打理秦晋影楼,他心里很愧疚,他原本是想撮合的,可是这样背地里谋划把爱你死心塌地的人推向别人总觉得良心受到强烈的谴责,“季俊木你该怎么追求,那是你的事,关于金雨凤的一些事,我是不会告诉你的。”
“我找你谈,不是谈金雨凤的事。”季俊木的话让秦志高感到意外,“上次在五龙溪姚书记讲的话,你感觉没感觉到有一种别的意思,你的嗅觉一直很灵敏,你我都是聪明人,要不今天也不会来找你,因为没人能理解我。”
“书记的意思,招商引资,土地改制,三十年不收租金,多建几个丹水零部件厂式的企业。”秦志高有点捉摸不透季俊木的套路,支支吾吾,忽然,他想到了问题的关键,你想做土地开发工程,这个毫无风险的生意,县里牵线,招来的老板投资,你只管挣工程开发钱,稳收渔利。季俊木,你和你姐季美花生意头脑变化这么快,不会是遗传吧!”
“也不是没风险,是转移风险,开发一块挣一块的钱,至于你说的遗传也不是,是进化,我爹我跟他讲了,他还不明白。”季俊木想到王民那里可以贷款,才跑来找秦志高,听听他的意见。“只投资几台挖掘设备就可以开采金矿了,有县里引路,我挣一块钱就再开发一块。没了,我也见好就收。”
秦志高还是不得不佩服季俊木的嗅觉和认知,他是想绑架两头,自己吃饱了看戏,但他们都是姚林的一盘棋,不花一分钱,建起满地楼房,城市就此繁华,百姓富裕起来,真正看戏的是这位运筹帷幄者。秦志高淡淡道,“只能说明你赶上了好机遇。”“那也得头脑好使,”季俊木语气自信,又道:“好好学习,等明儿回来跟我干,我绝不会亏待你。”
“哼哼,等你财大气粗了再说,口大气粗,容易闪了舌头。”秦志高翻了他一眼,看了看手表,道:“走了,火车要开了。”
季俊木把手里的东西往秦志高手里一塞,秦志高不要,季俊木道,“这都是金雨燕爱吃的。”秦志高一愣,骂道:“季俊木你就是个贼,不,比賊还賊的贼。”
季俊木诡异的一笑离开了,这小子做事永远让别人摸不着他真正的目的,那季美花就成了他安插在金家的耳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