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秦志高上班没有多久,去磅房里过秤产品的重量,因为产品件小,查数很麻烦,所以需要过磅,可是过磅员一个中年妇女,满脸的不高兴相,好像是死了男人死的,这个女人给秦志高留下了很深的印象,他回到车间一问老黄,老黄连忙把车间门关上,“这个女人你可不能说她坏话,这女人是钱道贵的妹妹,先前的男人死了,现在的男人就是供应科长岳鹏山。”
“难怪,一个过磅员就拽得跟二五万似的,看来有真佛在后面。”秦志高试探的问道。
“你不知道,她那可是个肥差,磅秤偏一点,多少银子就出来了。”老黄随手给秦志高丢过一支烟,烟雾漫漫,“这都是有意安排的,你想啊,那钱道贵的弟弟倒卖铝屑,还给厂里供应钢材、柴油、煤...,他妹妹过磅,这里面套路大得很,我跟你说你可别跟别人说。”老黄叮嘱了又叮嘱“这厂子看来是要有什么大的动作,以前没有这么嚣张,自从孙不二上台后,那孙家是私卖产品,钱家掌握进货赚钱渠道。以前那宋远程就是个老实蛋,不结帮,做事认真,估计挡住了人家的财路,才被想法给撵走的,这厂子迟早是人家的,听说以后国企都要卖给个人,也不知道是真是假,我们这也就说过撩过,那钱道贵还有两个黑社会的干儿子,谁也不敢惹啊!人家上面还有人,那胳膊谁也扭不过大腿。”
“磅房里一个人也不合乎规矩啊!就没有一个监督的。”秦志高觉得这漏洞比天坑还大,不可置信,“那也不符合财务规矩啊!”
“磅房划在检查科,说是有监磅的,榜单两个人签字,那都是名存实亡。那浇注车间说是废品多亏损大,其实原材料开始就差损大,后来虚报废品量大,谁也不敢说,可工人工资却比我们这机加工车间高,为啥以前宋远程在时,只是略亏损,这后来亏损越来越大,估计是加快捞钱速度。”老黄好像要一吐心中郁气,“后悔没站队,老老实实的干,真改制那就得靠边站和滚蛋。”
“这没证据的话,不能乱说,”秦志高提醒道。
“这不也就给你闲唠嗑吗?你年轻,多学点技术,这要真是一改制,管理也是人家人说了算。想进入高层就不是那么容易了。上面都是人家的人牢牢把控着。”
“多赚钱的企业怎么就要卖给个人呢?听说账上现在都有两个亿的资金,那钱道贵要调走,建设集团办公大楼,这孙不二也要在山上平一大片土地,重新建设厂区和办公楼,说是生产力不够用。”老黄又是一通哀叹,“还不知道他们打的啥主意呢?”说完,老黄一开办公室门出去巡查去了。
啥意思,秦志高心里一愣,这不是摆明洗钱,把企业搞亏损,好少掏钱买厂子,哎,反正自己也没那高度,也无须明白,只要把那批设备备件盯紧,敌不动我不动,时机来了,就开始行动,别人吃的时候,我就抢一口,让他们吃黄连有苦说不出,就万事大吉,虽然自己也不算正道,但好歹也算是挽回一下国有资产,等以后有钱了,多做做善事,补偿回去就行了。
这事让秦海军盯着在,这些已经全部开票出来转在废旧备件库里存放,肯定是这批设备等到报废年限一到,就心脏全换,然后处理,他查过设备的实用年限,多的有一年,少的也半年。再者,这些够回的新备件也有年限的,就说机床齿轮的磨损也需要一到三年才更换。看来要想证据充分,足够的应付调查,这班人还是做足了功夫的。
“快点,志高,厂里来人检查了。”维修班的一个同事赵有礼跑进办公室来,气喘吁吁道:“黄主任叫你下起........好像是集团的钱总来检查工作了。.”
秦志高连忙整理整理的工作服,急忙赶到车间里一群人围绕着几台车床跟前看的地方。“孙经理,这床子都老成这样了,要加快设备更新速度,不能像以前的宋总那样节约,步子要夸大一点,跟得上集团化的发展吗?”钱道贵只有一种王者的威仪,孙不二连忙点头称是,并对身边钱道贵的大舅子岳鹏山道:“岳科长,你们上回定的机床,加快进度催一催。”
“好。”岳鹏山心知肚明的笑着道,“估计十一月份应该可以到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