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道贵生日那天,去了两个参与黑道的人,这两人是兄弟俩,从小就爱惹事,打架斗狠也算是臭名昭著,参加工作后,在厂里也是常常惹事生非,父亲因为跟钱道贵玩得好,混上了保卫科长,人们暗地里私称‘彭霸天’。
这日钱道贵喝酒喝高了,就跟‘彭霸天’说准备把他两个儿子调到集团保卫部上班。钱道贵知道自己弟弟钱道权手下的黑道那几个人不可信,得培养自己的嫡系。
“哎吆,儿子快来谢谢钱总,以后好好跟在钱总身边,保卫钱总。”‘彭霸天’两眼生花,脸上乐开了瓢,忙到外面的酒席上喊两儿子进包厢里敬酒。
王峰在一旁冷眼旁观,‘彭霸天’的大儿子彭连虎,人称矮秃子,头早年生疮没了头发,下手特黑,曾经一砖头盖倒一个山东来的彪悍客户,那客户来丹水提货,因为人生地不熟,着急上厕所,就在那路边的花坛方便,谁知彭连虎和相好的路过看见,二话不说,捡起一个砖头就把那山东大汉给开了瓢,硬是让那大汉在医院躺了半个月才下地,从此一战,只要那里有打仗,他一出面都得看几分薄面。二儿子彭连山,个子大,手虽然没有老大黑,但是一肚子坏水。
“谢谢钱总栽培,我们兄弟俩一定像亲爹一样保护好钱总。”彭连虎一脸的奴才像。
“钱总,以后谁跟你作对,我们兄弟俩保准他好看的。”彭连山忙表忠心。
“那里要这样,以后要保护好集团的财产,就像你父亲为了保护丹水厂的国家财产一样,不能受到损失。”钱道贵轻声埋怨道,“我一个为职工谋福利,为国家做贡献的人,那里需要你们的保护呢!”
“是,是,钱总,我们兄弟俩表达不够好,反正,我们一切听钱总安排。”兄弟俩敬完酒,高高兴兴的出去了,王峰看那彭连虎的秃头都熠熠闪亮了许多。
其他人开始陆陆续续的给钱道贵敬酒。
王峰自从跟钱秀秀关系确定下来后,也就自然是核心层的人员了,这种场合的谈话外人是听不到的,同桌的还有孙大胜、宋远程、钱道权、以及市里分公司的几个负责人,这应该都是钱道贵的嫡系,或许曾经都是。
王峰不动声色的看着这一切,想起父亲的那一砖头,指不定就是这些人中的某人。王峰隐隐感觉到钱道贵席上唱得这一出,也有敲山震虎的意思,要不不会在酒席上这么讲的。不知是唱给给谁听的。既然‘彭霸天’的关系跟钱道贵关系这么贴,听秦志高讲那生产科的王家明偷运出去的产品,肯定‘彭霸天’知道,可是为什么一直没有拦阻,除非合伙窃取,否则,不可能继续下去,肯定不是孙大胜,其他人也许有违逆不听他话的人。改制很快就会来,那么秦志高顺手牵羊的又会是什么。不过这他都不关心,他就想查出父母的真实真像,其它的他都认为不重要,天大地大,那里都可落脚。何况还有这么大的一个后台。这些掠夺财产的事他到不怎么上心。
王峰自从到了厂办当主任,听到了不少的关于钱道贵的消息,自己面前的这个未来的老丈人,可谓手腕不可不厉害,原本是要调到行政人为职,可以突然不走了,后来市里开始集团组建扩大化,他赶上了。集团组建好了,这原本年龄要到退休了,却又把年龄改小了,不退了,这才听说要改制了。这人真是有先知先觉的本事,看来未必,真正的是他背后的利益链,看来他后面的背景不小。假若真是这个老东西害了自己的父母,可就不是那么容易对付的。
“小王啊!你得敬各位叔叔一杯酒,以后可得多向他们请教。”钱道贵满面红光的教导自己这个未来的乘龙快婿,“这宋总、彭叔叔、孙经理都是跟我一起拼搏多少年的,把丹水集团做得这么大,都少不了他们的一份功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