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王峰立马觉得峰回路转,“我明天拿给你,不过这事得小心点,别让人知道,这件事我上次故意在孙不二面前提了一下,‘以前公司老刊物上夏明堂,这个人获得了多次的劳动模范,他现在在哪里?那孙不二当时脸就阴沉了下来,眼里甚是不友好,问我怎么想问这事,我赶紧扯谎说是写资料想借鉴一下以往的材料,无意翻看到的,他就说那人死了,也就没再理我。”
“如此说来,这事还真与他有关系,当时他的大舅子就是开车误撞死那个精神病院的医生。”秦志高不免感觉到背脊发寒,“孙不二是钱道贵提拔上来的,那时候钱道贵与夏明堂可是最好的朋友啊!反目成仇,为什么?为了争夺副厂长位置,还是与苏青……”
秦志高说道这里忙打住,王峰看了他一眼,冷冷道,“不管是设么原因,我都要弄清楚,这件事只限于我们两人知道。”
“这我明白,我们一旦出现在明处,后果不可想象。”秦志高神情镇定,“听说你和钱秀秀明年初就要结婚了,要真是钱道贵干的,那你如何面对?”
“我会慢慢的折磨他生不如死。”默默王峰咬牙切齿道。
“可是你和钱秀秀的感情是真挚的,你有如何处理?”秦志高担心问。
“感情和道义是两码事,在道义上感情就不算什么,虽然痛心,那也得去做。”
“不过,这也只是我们猜测,也许你父亲的疯,是与陈权亨有关呢!”
“事情不会这么巧合,相互关联,才是最紧密的纽带,孙不二现在和钱道轨穿一条裤子,那孙不二的能力远远不及宋远程的一半,可是却实权在握,他们还正在努力把这企业变成个人的。”王峰挺直了靠在椅子上的腰肌,“看来,这帮人务必是好事占尽。”
“这家产以后还不是你的,上次在保卫集团,我跟钱勇,你那大舅子在一起聊天的时候,他今年就毕业了,他说他父亲不打算让他回国,让他在国外发展。”
“他一个学商贸的,国外能发展什么,指不定又是钱道贵给他做后盾,鼓捣什么生意,公司最近要上一个新项目,出口集装箱垫脚,听说要经过经销商,我看这就有可能是为他儿子做的嫁衣。”王峰饮下一杯冷酒,冷笑道,“这桩生意,其实前两年都在开发市场,后来开发成功,却转到了钱道贵的家乡乡镇企业做,现在公司也要上这个项目,不知意图如何?我看这里面的弯弯道道多。”
“不过,我听检验科小莫说废品率挺高的。”秦志高到是对这个不怎么关心,随口而言。
“这里面就是问题,据我了解,钱道贵家乡的那个红日公司确是废品率低的很,这里面会不会是他公司的废品也都划在了我们公司的账上。”王峰小声道。
“这不是各公司都有标记吗?”秦志高诧异不已。
“标记没有用,钢号都铸出来了,发出国,再退回来,那啥代价,回来的都是纸质材料。”王峰眼睛里满是冷笑,“没有人追究,赵志上回提了一下,结果被赶到山上车间去了。”
“是啊,这种产品压根就不赚钱,可是为什么非要去做呢。”
“说是创外汇,有补贴,可是财务算下来,也就是微利,但是一直做,那就是跟人提供嫁衣的。这里面怎么会没有关系,杀头的生意有人做,亏本的买卖没人做,谁都知道。准是为他儿子服务的。”王峰咬牙切齿。
“我觉得你可以旁敲侧击的问问钱秀秀。”秦志高轻声提醒道,他想知道这些人是如何捞取国家财产的,虽然,他不知道是揭发还是不揭发,但是掌握一些证据总是有用的。就是看看事情的发展,也可以满足一下自己的好奇心和推断的结果正确与否。
“问了,也没有证据。”王峰很淡然,显然他的心思在查出迫害自己父母的事情上。
“你多掌握一些,以后可以作为要挟或者揭发钱道贵的把柄,来达到你摧毁他的目的。”秦志高凑近了些,继续提醒道。
“他们狡狯的很,我问问秀秀,看他哥到底做什么外贸生意。”王峰语气很轻松,看样子对钱秀秀拿捏的很准。
两人把一瓶白酒喝完这才离开餐厅。
第二天,秦志高拿到照片,趁星期天休息的时间,我母亲去了趟木樨镇的疗养院,在坐车去的路上,王彩云讲起冷立忠,王彩云对他还是蛮有印象,这个人固执、强硬、有领导气魄,就是作风不咋的,喜欢和疗养院的护士纠缠,还差点娶了个小护士回家,后来可能是他儿子因为副市长顾及影响,父子俩大吵了一架,他儿子是个好人,当时说他父亲,那护士就是不是投你的房子和钱财,可是你没想想,你都快八十岁的人了,你这不是害了人家,爸,你小时候不是教育我,遇事情要冷静克制吗?一下子把冷立忠给惹毛了,大吼道,爱情是不会冷静和克制的,后来听人说好像是冷斌副市长找到这个护士单独谈了谈,据说这个小护士是为了母亲的治病钱,才委屈要下嫁给一个大自己六十多岁的冷立忠,后来是冷副市长号召市里、县里人帮忙为她凑钱,那护士后来就悄悄离开了养老院,冷立忠知道了这事,大骂冷斌是个不肖子,要与他断绝关系,从此就没有了来往。
佛说,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婚,看来这冷斌还真是不一般,连老爹的美事都干给断了后路,这让秦志高还是相信正义的人还真不少,姚琳算一个,这冷斌应该也算一个,可是为什么钱道贵还这么嚣张,到底是谁给了他胆色包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