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说到说到,怎么扯到事业上了,”钱茗荟一拧眉,连忙打断金泉的话,“我们说谁最爱我们女儿就行了。”
“可是雨凤她不爱季俊木,她一心都在秦志高身上。”秦川原本就是聊聊,扯扯,然后就去洗澡,睡觉,躲开这事儿,看来钱茗荟今天是非要掰扯清楚,“我跟雨凤单独谈了……”
“这才像个当父亲的,怎么谈的?她愿意重新考虑自己的事吗?”钱茗荟身子向金泉倾斜过去,担心的问,“哪怕试着交往一下也行?”
“她说除非让她死,否则,她不可能放手。”金泉心情很低落,“雨凤的性格你不是不知道,她认准的事和人不是说放手就放手的。”
“这个死心眼,就跟你一样。”钱茗荟埋怨道,“十匹马也拉不回头。”
“所以说得秦川、王彩云想办法劝劝再说,这事情得慢慢来。”金泉也不想再躲避了,“等新影楼盖好了,我们两家都把旧房卖了抵贷款,搬到新房去住,这样经常在一起,也许就慢慢的水到渠成了,秦志高也就断了和那女孩再好下去的念头。”
“嗯,这也是个办法。反正他们年龄也不大,时间、空间是修复的最好良药。”钱茗莉伸了个懒腰,放下心来。“那你就跟秦川多讲讲,你们俩生死兄弟,没什么不可以说的。”
金泉点了点头,看向外面夜空,没有一颗闪亮星星,明天肯定是一个雨天。
秦川最近丢了拐杖,也可以慢慢走到老影楼去上班,秦志高都不叫他去,说他身体要慢慢调养,秦川说在影楼有点事干,一天好打发时间。
秦志高一早就出门忙乎自己的工厂,秦志玲、秦志峰都去上学了,王彩云洗完早餐的碗筷从厨房里出来,见秦川还站在客厅的电视柜前,没有走,就问找什么。
“我早上起来吃没吃心脉宁药?”秦川思索着问妻子。
“早上起床,一刷完牙,我在这儿拖地,你就过来找药吃,你怎么就忘了。”“哦,那我忘了。”秦川说完就出门去了。
王彩云奇怪的看了丈夫一眼,忙到沙发上拿起自己的包,想跟上秦川,反正花店也在影楼旁边,可以一起走。很快她追上了秦川,秦川却扭头又往回走,一问,说是雨凤交代了要把房产证拿去抵押贷款用。王彩云这才感觉秦川有问题,因为房产证上个星期都给了雨凤还有他的身份证。王彩云一直等季美花开车来到花店,便跟她告了个假,到影楼跟雨凤一讲,雨凤也说了秦川到影楼后的反常,到影楼后不就就嚷嚷,志高怎么没在影楼帮忙,志高早就在干自己理想的事儿了。两人忙把秦川送到医院去检查,秦川还坚持说自己没有病,只是记性不太好。
到了医院一检查,医生说他这是得了帕金斯症,现在还记得最近的一些事,过一过就只记得以前的一些事了。而起这病不能受刺激,它容易引发其他并发症,而秦川又有得过脑溢血,帕金斯症在医学史上都是无解,花多少钱都没有用。何况秦家现在还没有多少钱,都在投资的负债上。
医生既然说了花多少钱都没有用,但雨凤还是坚持让医生开了些药,光福罗森就花了好几千,其实雨凤也听明白了医生要表达的意思是这药太贵,我不建议你开,你愿意是你的事儿。还好这次这个医生没有像上次那位,还是科室主任退休返聘的医生心黑,只为开药拿提成,不管人死活。人都说人老了心善,那也是心善的人老了,黑心的人永远都得防着。
秦川的这病到来,把秦家的生活全都打乱了,特别是秦志高的压力越来越大了,真是计划赶不上变化,人生总会在你不留意的地方给你一个打击,这就是为什么有多少人死在了梦里,梦是美好的,现实是残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