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伊人带着蘅玉出了里间向殿外走去,她总觉得有什么事要发生,心口处的跳动越发凌乱起来。
殿门却从外被推开,好些人一涌而入,当先的便是那小林夫人。
“不曾想郡主也在,失礼了!我们逛了会儿园子,甚是疲累,以为这是无人的空殿,这才推门而入,郡主见谅。”
那双眼睛却四处瞟着,似是在寻找着什么。
魏伊人眸子微眯,竟来得这样快,倘若叫她们发现她与江秉安共处一室,只怕一千张嘴也说不清了。
她笑得温婉,眼底却是冰冷一片。
“无妨,我也才走进来,发现无人,觉得甚是冷清,正要离去,你们便来了。”
这时,里间却传出轻微的响动,魏伊人不由捏紧了手心。
人群中一秀气的姑娘不由吓了一跳:“呀!里面好像有声音,不会有老鼠吧!”
她身边的姑娘安抚着她:“别怕,这么多人还怕什么老鼠。”
小林夫人的脸上带了笑:“宫里干净得很,怎会有老鼠?许是猫呢!”
与小林夫人交好的一位夫人不禁笑了笑:“去看看不就知道了,不管是猫还是老鼠,总不至于伤人吧!郡主,你说呢?”
魏伊人神色淡淡,心中却是冷笑连连,她抬手抚了抚发丝。
“那就去看看吧!”
一众人向里间走去,四下张望却什么都未发现。
魏伊人与蘅玉不由对视一眼,从对方的眼里皆看见了不解,江秉安竟不见了!
小林夫人不由皱了眉,明明瞧见江秉安进了朝霞殿,也未见着他出去,好好的大活人还会消失不成。
她不甘心地四下扒拉着寻找着。
魏伊人冷眼看向她:“夫人这是在找什么?”
小林夫人尴尬地赔笑几声:“我这是怕角落里藏了老鼠,出来伤人呢!”
可真是蹩脚的借口!
“这里怪无聊的,本郡主就不奉陪了,诸位好生休息!”
魏伊人转身离去,她心中还是感到不安,没功夫陪她们演戏,她得去看看顾千帆才行。
一路疾行至东侧殿的拐角处,便听得前面一阵嘈杂的声音传来。
魏伊人的手不自觉地抚上了心口,越发加快了脚下的动作。
出了拐角,便见东侧殿的门口围了好些人,正对着里面指指点点地议论。
渐渐走近,听得里面传出一阵女子的轻吟,夹杂着男子的低吼声。
魏伊人脚步一顿,她不是什么都不懂的闺阁女儿,岂会不懂那是什么。
这声音直直撞进脑海,震得她连呼吸都忘了,只觉周身血液都凝固了般。
“小姐!”
蘅玉瞧着魏伊人的反应,有些不同寻常,她虽不懂那声音意味着什么,却也隐隐感觉不是什么好事。
魏伊人摆了摆手,艰难地迈了步子向着殿门走去,无论怎样,她总要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里面的人或许不是顾千帆呢,多少女子送上门来他都不要,怎会在宫里做出这样的事来!
但倘若他遭了算计呢?这样的事她见得还少吗!
小林夫人带了众人一路随着魏伊人而来,待得走近听见那声音,她收起脸上的笑意,随即换上一副义愤填膺的模样。
“竟在宫里做出这等事!真真是……有伤风化!”
人群中的闺阁女儿纷纷被自家长辈找了理由打发走。
众位夫人神色尴尬不已,着了宫人去禀告皇后娘娘。
却在这时,里面却传出一声女子的尖叫。
“啊!……”
声音中满是惊恐,带着哭腔。
众人神色各异,难不成这女子还是被强的?
不待众人反应过来,女子细碎的哭泣声又继续传来。
“怎么是你?怎么会是你?你到底对我做了什么?”
这声音虽带了哭腔,却也有不少人听了出来,那正是平远伯府的幼女林月瑶。
一众人神色古怪地看向小林夫人。
小林夫人作出一副痛心疾首,羞愧难当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