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一片空空荡荡。
这下他真的完完全全地相信了!
光着腚的小润子,倒是一脸从容,又露出了坏坏的表情,“这位哥哥,你这样,会让人误会的。”
“你别说笑了,难道方家落迫了吗,怎么会?”
“没有,我们方家好好的。”
“那难道,你是在街上被官兵强行带走的?”
“都不是。是我爹他……亲手送我来的。”
“什么?!方老爷疯了吗?”
“我想……可能是我疯了吧。”
一年半以前,那个恶梦一般的日子。
这天,他和岭儿姐姐正要出门去买风筝,刚走到方府门口,突然刮起了大风。
“姐姐你等等,我回去给你拿件披风。”
回去路过书房的时候,他突然听见里面传出了娘急迫的声音,“老爷,你脸色不对,这封从丹离国来的秘信上,到底说什么了?”
“让我二选一,要么明年年后就让润琴入宫为宦,要么就要我方家老小的身家性命。”
“真的没想到,此人竟如此狠心,这下如何是好?”
“我们再想想吧,再想想。”
“恐怕,还是和那个人有关系啊,老爷,不如我们直接说了吧。”
“信上说了,泄露消息一样也是死,还有你记住,在孩子们面前,半个字都不许提。”
说完,爹就把这封信,拿到烛上烧了。
别的什么话他没听懂,但“让润琴入宫为宦”这句,他在窗外听得明明白白。
到底是为什么?
他没有告诉任何人,只是心里暗自做了一个决定。
……
……
看着袁恩泥满脸困惑的样子,小润子心情复杂。
刚才在耳房门口,他以为袁恩泥就是那个来找自己的人,但听完他这番述说,原来只是巧合,但现在自己的身份,还不能暴露。
“袁兄,你我从家乡到宫中,两次相遇就是缘分,我不愿意瞒你,只是如今各中缘由连我自己都还有弄明白,所以还请见谅。”
“我想到了,你入宫来,定然是有什么隐情。”
“袁兄,我还有一事相求。”
“方少爷,我知道你要说什么,不用求,我会替你保密的。”
“那就不要再叫方少爷了,以后也叫我小润子吧。”
这时候屋门打开了,是老刀回来了。
“哟,有客人啊。”
小润子立马清了清嗓子,介绍起来,“老刀,这位是袁兄,是……”
“黄公公好,小人袁恩泥,平日是负责洗茶壶的。”
“是这样的老刀,袁兄刚才问了我一个问题,说是不是这内官当久了,声音就会细如女子?这我哪知道啊,所以我就想直接带他来看看你,当面答疑,嘿嘿嘿。”
“哦?是吗?小袁,那你现在看到我解惑了吗?”
“解了,果然不能偏听偏信,您声如洪钟,威武得很。”
黄晓刀顿时笑出了“嘎嘎嘎”声。
小润子撇了撇嘴巴,“此人果然鸡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