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没来过。”
“几个月前,咱林州方家丢了一个少爷,然后方家就重金求线索,当时这寻人画像可是当街满天飞啊,可是过去好几个月了,一直都没信儿。”
“那少爷是叫方润琴?”
“这我哪记得住啊,那告示上不都写着了吗?”
“可是我不明白啊,一个大活人,怎么会丢呢?”
“谁说不是呢!咱说难听点,就算绑票也会有来要酬金的吧,哪怕是死了也得见尸吧?起初方家人还每日在路上逮人就问,后来慢慢的也就不问了,最近更是没人说起了。”
“原来是这样,我一外地来的,今日凭空看见这事儿好奇来着,谢谢了啊,这酒您喝着。”
接着小刚头又跑去了林州的赌坊,他最清楚,这赌坊向来是打探消息的绝好地方。
在这里,打听到的东西和小酒楼里的也差不多。
打听好了,他便调转马头,一路快马加鞭,赶了回去。
最先去的,就是钱东城城西的那间财神庙。
他在纸上写了九个字:“方奇才之子,遍寻不得。”
然后把纸塞到了偏殿的香案底下。
……
正德宫里,令帝午睡过后,刚刚起来。
菲皇后站在他身后,拿着一把篦子,从上到下,仔细地为他梳理着头发。
“陛下,今日早晨的时候,观儿进宫来了,陪我说了会儿话,臣妾打算给她备上一份嫁妆,近日就送到表哥府上去。”
“朕也正有此意啊,记得这嫁妆定要置办得丰厚一些。”
“那臣妾就代观儿,谢过陛下。”
令帝突然侧身转过头去,握住了她的手,意味深长地说,“这观儿要嫁的人,是帘王。”
“是。”
“那你怎么不拦着朕?甚至连为什么也不问一句。”
“为何要拦?有何要问?臣妾了解陛下,自然信得过陛下。”
“我们只有两个皇子,没有女儿,你和观儿这个表侄女就如同女儿一般亲近。”
“不错,臣妾自然希望她嫁得好。”
“万一她入的是虎狼之窝,那你舍得?放心?”
菲皇后笑了,伸手抱住了令帝的头,“夫君是不是又想变歪脖子了?快转回去。”
她又重新梳了起来,“好,那臣妾现在就问一句,陛下可是看着观儿长大的?”
“那是自然,就她那小脾气,你们都拿她束手无策,从来也就朕这个姑夫,最有办法治得了她。”
菲皇后一听即刻就笑了,“那臣妾还有何可担心的?”
令帝也跟着笑了起来,是啊!观儿也是他的侄女,他怎么可能放她去冒险?
“只是不知道观儿她自己……朕可是听他爹说了,之前闹得可凶了。”
“可不是嘛,她在家里,什么上吊、绝食,一水儿的招,全给试了个遍。”
“那朕岂不是强人所难了,要是她真的铁了心不愿意,咱也不能牛不喝水就强按头吧。”
菲皇后已经给他盘好了头,此时的令帝看起来,利落又有气度。
“不瞒陛下说,早上观儿来的时候,原以为她是要来找臣妾求情的,臣妾心软,已经盘算着,要是真的不行就来找您说说好话吧,看看能否给她另觅良人。”
令帝一边听着,一边起身换到了榻上去坐,菲皇后也跟了上去,继续说道,
“可是她这次……似乎变了个人,非但没有求一个字的情,反而还问起臣妾,当初嫁给陛下您的时候,是一种什么样的心情?”
令帝也听得奇怪,“哦?还有这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