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科见到肖寄眯中剑,心中一痛,就欲马上出手,可刚一用力,再次撕开了伤口,文科一声痛哼,鲜血再此流出。他知道强行出手也没用,恐怕还没和面具男子交上手就失血过多而亡了。眼下还没到最坏情况,要是肖寄眯真的死在这面具男子手上,那么他再陪她一起死吧。打定主意后,文科便没有再出手,静等肖寄眯和这面具男子两人最终拼斗结果。
肖寄眯听到文科痛哼后,转眼瞧去,发现文科再次血流入注,忍不住愤恨地大叫一声,挥剑向面具男子猛攻,对于面具男子向她身上刺来的剑则是干脆不加抵挡,使出了不要命的两败俱伤打法。面具男子若刺中她一剑,她必然也要一剑还刺过去。
眼见肖寄眯使出了这般拼命架势,面具男子却是不想跟她一命换一命。他这时又重新占到了上风,时间再拖长一些,必然是自己胜出,又怎会甘心去跟肖寄眯拼命,当即长剑转回,改为了防守。
有道是“横的怕狠的,狠的怕不要命的”,肖寄眯这般不顾生死地使出不要命的打法,面具男子自己惜命,却也一时苦无好法,只得改攻为守,这么跟肖寄眯干耗下去。
反正肖寄眯这时身上已受了道伤,虽然伤口并不是很大,却也是一直流血不止。这么一直打斗,不能及时救治止血,拖长时间耗下去的话,她便是不流血而死,也是最先耗尽力气的。所以,对于肖寄眯眼下的这种拼命打法,面具男子虽然一时愁恼,并无良法化解,却也并不担心肖寄眯能够就此翻盘。最终取胜的,仍然只会是他。
肖寄眯拼命动手之下,体内的血液流速更快,中剑处的伤口也是更加出血不止。没过多久,鲜血便已染红了她衣服。
随着血液的流失,她感觉浑身的力气似也随之流出,明显地感觉到挥剑的力气已是越来越小。她心中已有种感觉,今曰恐怕是难于幸免,会死在此处了。
面具男子在杀了她后,定然也不会放过文科。文科也会跟着她一块儿死,这倒算是能够令她稍作些欣慰的了,他们两个还能做对同命鸳鸯。
死亦能同穴,跟心爱的人死在一块儿,这本也算是她的一项所求,是个很好的归宿了。但想起文科来,却是心中又忍不住有些抱憾,她还没和文科好好恩爱过,虽然那天晚上已经献身,可她真的好想为文科生下一个孩子来。
肖寄眯脸上神色变幻不定,连做数变之后,她忽地一咬牙,猛然收剑撤招,合身直往面具男子的剑上撞去。
面具男子见状,微微一怔,怎么这女子忽然就要自动寻死了,难道有什么后招,可看着也不像有后招的样子啊,虽然不解,可他却没打算留情,非但加力刺去,还剑尖往上一扬,直冲向肖寄眯的心口要害。
肖寄眯面现决绝之色,在剑尖刺中心口的刹那,及时的一扭身,避开了心脏要害。但终究躲不过这一剑,她也没想要躲,紧接着“卟”地一声,这一剑穿胸而过,直将她刺作对穿,沾染着鲜血的剑尖一截从后背露了出来。
见到一剑将这女子刺作对穿,面具男子有些叹息:“她还真是主动找死啊,难道是因为知道今天逃不掉,所以想和情郎共赴黄泉?………”面具男子还在寻思,忽然“啊”地一声大叫,面现剧痛之色。叫声未止,“砰”地一声,又伴随着他一声惨叫,却是肖寄眯左掌扬起,一掌正中他胸口,将他击飞出去。
身在空中,面具男子不但口中鲜血直喷,右手臂也是血如泉涌地不断喷洒而出。仔细看去,他的右臂已是齐肘而断,小臂连手都已不见。原来却是肖寄眯趁着他走神之际,手中利剑从下横削而起,将他握剑的右手齐肘削断,这时那半截手臂还挂在剑上。
听得面具男子的接连两声惨叫,后面的文科也是立即猛然睁开眼来,瞧得眼前的这一幕,也是不禁面色一变。
肖寄眯看着面具男子的身子如一条死鱼般“砰”然摔落在地,嘴角露出一个惨笑。轻咳了一声,却是口中鲜血直涌而出。见到远处面具男子的身子还忍不住地在挣扎,她强忍着伤口剧痛,走到面具男子身前,用力一剑刺中他心脏位置,面具男子便彻底死去。
肖寄眯看了面具男子一眼后,便懒得再作多顾,连插在面具男子心脏上的剑也不拔了,便转过身,缓缓向着文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