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作，如果不是为了工作，我也不会出来，你大概也碰不到我。”

“是吗，那还真是幸运......”西兰喃喃自语，他注意到斯麦尔手中多出一块红色的长方形牌子，斯麦尔的手也是染成了红色，那红色怎么看都像是一种特殊的液体。

“斯麦尔先生你手上的红色跟血好像。”

“就是血，你要不要再走近点看看？”

西兰上前几步，盯着斯麦尔的手说：“果然是血。”

“别光顾着看我的手，再看看前面。”斯麦尔沾满血迹的右手指了指前方，西兰顺着方向看去，那块红色的区域里有几块被鲜血浸透的布料，其余倒也没有什么特别。

“有布料，好像是衣服。”西兰说。

“再仔细看，是不是有几个地方是白色的？”

“我看看......好像是有。”西兰眯着眼观察，确实有些地方的红色上方有白色的残留物。

“那是脑浆。”

“啊！”西兰大惊失色，急忙站起身后退两步。

“你要是看的时间更久一点，说不定还能看到其他的东西，比如手骨，头发和眼珠什么的，要不要我找找，找颗眼珠给你看看？”斯麦尔用携带的手帕擦了擦手中的牌子，将其放进口袋，撇过头说道。

“不必了不必了。”西兰急忙摆手，他一想到自己刚才居然是在观察一个死亡现场，就感觉到一阵恶心，和平时下厨不同，处理家畜的内脏与接触同类的尸体，完全是两回事。

“所以这其实是一具尸体，是吗斯麦尔先生？”叫一个只比自己大两岁的孩子先生，西兰总觉得有些怪异。

“我只发现了两只手，应该是一具尸体。”斯麦尔说罢站起身，环顾四周后选定一个方向，继续往前走。

西兰跟在斯麦尔身后，发现不远处又是一块红色的区域，西兰站在斯麦尔身后，低头便看到一只蜡黄的手指在他脚边，他胃里翻江倒海，快步走到斯麦尔另一侧，发出一阵干呕。

“这些人都是死在红血巨猿的手里。”似乎是为了避免西兰提问，斯麦尔自己先开始解释，“也就是刚才你遇到的那只，通常来说红血巨猿不会来到森林外围，为了调查原因，我跟踪它走到森林中部，恰好碰到了你。”

“斯麦尔先生怎么知道是红血巨猿干的呢？难道在现场？”西兰问道。

“这里有红血巨猿的毛发。”斯麦尔从尸体上取出一撮长约二十公分的毛发，“就这些人的实力，根本不敢招惹红血巨猿，唯一的可能是红血巨猿主动出手，当然一切只是推测。”

他居然直接用手在尸体上摸索。西兰望着斯麦尔的动作，心里多了几分钦佩，换成他是铁定不敢。

“斯麦尔先生，为什么你能断定他们不敢去找巨猿的麻烦？”

“看身份牌啊，你问题怎么这么多。”斯麦尔不耐烦地白了白眼，晃了晃手中的牌子，说：“魔法师和战士都会有自己的身份牌，身份牌会记录自己的等级以及姓名信息，不要再问我问题了，再吵我把这里的手指头挑一根最黑最粗的塞进你嘴巴里！”

“好！”西兰急忙点头，等待少年完成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