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知故问。”西兰倒也不见外，直接当着斯麦尔的面脱下裤子，换上校裤。

“西兰，你如果身体还有不舒服的地方，我再叫人来检查一次，不要逞强。”斯麦尔见西兰一副要离开的模样，他不由得出声说道。

“没问题，我身体一切正常，脑子运转清晰，不信的话你听我模仿，喔喔喔——”

“你要是再敢学鸡叫，小心我揍你。”斯麦尔皱着眉扔出餐盘的苹果，看西兰接住苹果后说道：“把苹果吃了，也不枉我浪费几分钟帮你削皮。”

“你以后肯定是个居家好男人，斯麦尔。”西兰大口咬下苹果，甘甜的汁水流进他嘴里，他含糊地说道：“安排巴扎雷的事情，就拜托你了。”

“我寻思着，他似乎叫巴扎斯？”

“管他呢，一点都不重要。”

两人说说笑笑离开疗养院，进入学院街道，没走几步迎面出现尼塔拉等人。尼塔拉和西拉两人走在前方，后面跟着的是巴扎和，巴扎和弯着身子扭头看向尼塔拉，只差一条绳子他就和谄媚的家犬无异。

“嘿！尼塔拉。”西兰挥手和尼塔拉打招呼，阳光的笑容让人很难把他和早上参加比赛的那个出手凶狠的四年级学生联系在一起。

“你好，西兰。你好，斯麦尔学长。”尼塔拉也笑着回应，他上前几步，说道：“恭喜你西兰，听说你今天也取得了比赛的胜利。”

“运气比较好而已，尼塔拉你比赛进行的怎么样？”

“今天碰到一名七级光明战士，我实在抵挡不住，输掉了比赛。”尼塔拉无奈地叹气，他看了看西兰，继续说道：“如果你遇到光明剑士的话，可能也不好对付，我可没你那么好的运气。”

“正是如此，第八区参赛的选手连一个八级的实力都没有，而有的区域居然出现三个，不知道该说你是运气好，还是说点其他的比较好。”巴扎和阴阳怪气地说话，不像尼塔拉，他先是看一眼斯麦尔，再看一眼西兰，夸张地哼了一声，西兰再听不出这当中的讽刺意味，那真的是脑子被砸坏了。

斯麦尔的眼睛眯成一条缝，他嘴角上弯，这是他惯常的发怒表情。斯麦尔没有对巴扎和的言论发表意见，除非在必要场合，他说话的频率都是极低的。

显然在斯麦尔眼里，巴扎和没有让他开口说话的资格。

“当然是因为运气好，总不能让我比某些整日叫嚣却连选拔都不敢参加的人运气还要差吧？”西兰笑道。

“混蛋你在说谁！”巴扎和涨红脸走出尼塔拉的背后，冲着西兰大声吼叫，“你是要打架吗？”

西兰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面无表情地看着巴扎和，冷声说道：“我能打得过七级战士，你说我能不能打过你？”

巴扎和被西兰骤变的表情吓到，他后退几步，站在尼塔拉身后，说道：“算了，学院不允许私斗，不和你一般见识。”

“不允许私斗，正式比试你也不敢参加，没法在学院见识到你真正的实力，真遗憾啊。”西兰摇摇头，为巴扎和惋惜似的重重叹气。

巴扎和就连眼白都浮现出几道血丝，他咬牙切齿地说道：“西兰，别让我哥哥在比试台上遇到你，否则要你好看！”

西兰没有立刻回答，他往前走出一步，巴扎和害怕地再退一步。西兰说话的眼睛里充满哂笑的情绪：“让巴扎斯准备好，我和他不太一样，不会用下三滥的手段。”

“你在胡说什么，我哥哥怎么会使用下三滥的手段！”巴扎和听到西兰说的话，他的愤怒溢于言表，似乎是真的不知道自己的巴扎斯做过什么。

“随你怎么想。再见，尼塔拉。”西兰摸摸鼻子，低头撞开巴扎和的身体往前走。斯麦尔摇摇头，沉默地离开。

“信口雌黄，我哥哥能对他做什么！”

巴扎和的声音还能顺着微风传进西兰的耳中，西兰提脚将脚下的小石头踢出很远。

“没必要为每一个无关紧要的人大动肝火。”

“我知道，我没有生气。”西兰张嘴假装打哈欠，说道：“我只是，还没睡醒。”

西兰清晰地感觉到，塔尼格被抓捕之后，他唯唯诺诺的性格改变了许多，换作之前，他是绝不会和巴扎和争吵的。事实上他口齿伶俐，言语的争论很少败下阵，但第一次正面嘲笑别人并没有给他带来充沛的快乐。

他记得，自己明明想做的并不是跟巴扎和一样的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