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靖石道:“这次的杀手,比之前的肖寒强出太多!”
苏洛言摇头,道:“就算这样,我也不能带她走。”
慕容靖石问道:“这是为何?”
邢绶忍不住道:“因为药王殿的叛徒想要抢夺她的药王令。她这个傻子,没等对方动身前往苏州,自己一头撞进了这河南道。”
苏洛言闻言抬头,一眼惊愕地看向邢绶,道:“你之前就已经知道了?”
邢绶道:“自然知道,要不然我早回去了!”
原来当初自天牢里逃出,邢绶便得知有人要抢夺药王令。为了搞清楚真相,他一路跟随,一路乔装打扮。经过几番跟踪,他终于搞清楚了,这些人原本也是药王殿的人,只是早已叛出,而他们的领头人,似乎就是老药王的徒弟,直言苏洛言虽然医术天赋很高,但却武功平庸,难堪大任。那领头人要取而代之。
邢绶暗自心惊,便又细心跟随,自长安跟随到苏州,又自苏州跟随到莒县,暗中解决了不少麻烦,保护了苏洛言的安全。
苏洛言温柔地抚摸着他的脸庞,温柔地说道:“这么说,你老早就回到了苏州城?”
邢绶闻言,莫名地虎躯一震,却听苏洛言又问道:“你回了苏州却不回家,莫不是出门久了,忘记了自家的大门朝哪边开的了?你人不回来,连封信也没有,莫非真想让老娘下半辈子守活寡?”
慕容靖石终于也听不下去了,他渡了些内力给钟离雪,然后悄摸摸的离开了房间。
日微偏西。
慕容靖石忽然觉得饿了,下意识地便朝着伙房走去。
突然,他停下了脚步,一把拉住身边路过的小沙弥,直着不远处行色匆匆的惠远,问道:“贵寺又发生了什么事情?”
小沙弥一见是他,双手合十,道:“原来是慕容施主。弊寺没发生其他什么事情,只是惠苦师伯遇害,惠远师伯召集大家为惠苦师伯诵经,召开水陆大会,超度惠苦师伯早日往生极乐!”
慕容靖石点点头,心中了然。
惠苦遇害,凶手仍然逍遥法外,现如今惠远召开水陆大会,超度超度惠苦的亡魂,也属正常。
不过,眼下不管是是水陆大会还是诵经超度亡魂,他统统不感兴趣。他感兴趣的唯有一碗香喷喷的素面,洒了葱花和蒜末的香喷喷的素面。
一碗素面迅速下肚,慕容靖石心满意足地放下了筷子,想了想,觉得这水陆大会他还是去看看的好。于是他向火头僧问了方向,便朝水陆大会的地方去了。
在惠远的主持下,一众僧人齐齐念着经,惠苦的遗体便停在众僧前面。
慕容靖石也双手合十,默哀了一阵,心中暗叹:如今白膺仍然逍遥法外,李重衣也莫名其妙的扯了进来。有李重衣庇护,想要捉拿白膺归案就更难了。
他想着想着,心头猛然一震!一个念头猛然生起!
凶手,可能不是白膺!
惠远原本武功就走的是刚猛的路子,却被人拍断了臂骨和胸骨,凶手掌力之猛,可见一斑。
而苏洛言一介女子,武功走的是灵巧的路子。可她中了白膺一掌,虽说确实受了伤,但却仍是行动无碍。
如此看来,白膺的武功并没有那么厉害,只怕凶手真的另有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