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没有就没有,我不做你的生意,怎么样?不服呀?”二喜一改往日的好脾气,很冷淡的说。
“我偏不走,你装什么怪?我是潘家梁的潘仁义,今天一碗面我是吃定了。”潘仁义从来没有这样被人嫌弃过,不觉牛脾气也上来了。
“洗锅水都没有你喝的,滚。”二喜突然爆发,在城里混江湖的狂劲也起来了,两人眼看就要打起来,小柔坐在后面摘菜,根本没有劝解的意思。
彩凤和儿子突然站起来,彩凤伸手将潘仁义拉住,坐在桌边,彩凤的小儿子张贡生一把捋起潘仁义的袖子,在他的肉瘤上‘啵啵’的亲了两口,潘仁义突然就听到了一个小女孩呵呵的笑声。
“有鬼呀?”潘仁义惊吓得拔腿就跑出了二喜饭馆,身后传来了一阵阴测测的笑声、、、、、、
潘仁义不知道这是怎么了,刚才的小女孩的笑声就是从自己的身上发出的,而且,他分明看到那块肉瘤上就是自己女儿的小脸。
、、、、、、
潘仁义疯疯癫癫的,第二天就被强行送进了乡里的卫生院。
“我不住院,我没有病,你们放开我。”潘仁义的手脚被绑在病床的床腿上。
“潘仁义,你这也不是什么大毛病,但是,你的反应太过了,所以不得不绑着你,明天县医院你的切片结果出来了,如果是良性的,就是个小手术,我们把肉瘤给你切掉,你就没事了。”医生很耐心的给潘仁义解释。
“不,不,你们不能杀我的女儿,我不做手术,我要回家。”潘仁义大呼小叫的喊道。他知道自己害死的女儿已经缠上了他,虽然他心里清楚,但是又烦乱的说不出来。
“这家伙完全疯啦。”医生和护士都懒得搭理他,家里抽不出任何人照顾他,晚上,潘仁义一个人呆在病房里。但是天亮了,医生发现潘仁义是用嘴咬断了捆绑着的绳索,连夜逃走了。
潘仁义连夜逃回了潘家梁,一家人看到他又回来了,潘守亮气得不停的用头撞墙,母亲也是哭的老泪纵横。
“儿呀,你这到底是怎么了?你好好一个大男人,怎么突然之间就变成了这个样子?”母亲照顾潘守亮,还要伺候翠翠和孩子,现在看到潘仁义又是这个样子,已经是心力交瘁了。
“我杀了我的女儿,我是杀人犯,我是罪人,我活该有报应。”潘仁义坐在地上,不停的胡言乱语。
“快把他的嘴堵上,这不是自己找死吗?快呀,还楞什么?”潘守亮指着自己的女人,他们都知道潘仁义这是找死的节奏。
女人急忙将一条毛巾塞进了潘仁义的嘴里,“儿呀,饭可以胡吃,话不可以乱说呀,你知道你这样说会害死自己的。”
“我就是该死,你们堵的住我一阵子,但是能堵住我一辈子吗?明天我就去派出所自首,我要给我女儿抵命。”潘仁义匍匐在地上,牙齿咬着地上的泥土,完全和一个疯子一样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