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席话语让乌鹫可汗彻底陷入了沉思,“我不能拿族人的未来寄托在一个外人身上。”
片刻后,他还是摇了摇头。
赵翮见只差最后一步,上前说道:“你只能寄希望于我。”
“以二殿下目前的实力来看,和三殿下对抗只会陷入长期拉锯。就算哪一方获胜,也是元气大伤。”
“草原内战,不正是你们希望看到的吗?”
“不,我在云中呆了三年。深知一个统一的草原帝国对部众的约束有多重要。”赵翮认真的说道。
“这些都是你们皇帝陛下的意思吗?”忽然间,乌鹫问了一句没头没脑的话。
“赵某的符节和诏书圣旨都已验过,难道可汗还有什么不放心的?”
“看来你是有备而来,我也不得不答应了。”乌鹫哼了一声,“既然这样,那你还是说说具体怎么办吧。”
赵翮大喜,连忙展开地图,就地和乌鹫秘密商讨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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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月后,当徐国和匈国在幽州约定的地点交割货物的时候,突然冲出上万名埋伏的徐军,将匈军一网打尽。乌鹫可汗指定的匈军主帅,三殿下野利彭错负伤逃跑。
回到本部落后,野利彭错立刻以声讨野利桑多的名义讨伐王廷。在王廷内部的野利彭措部下发难,打开城门,野利彭措部一拥而入。乌鹫可汗怒斥其子,结果被野利彭措一刀杀死。
由于是乌鹫可汗下手在先,王廷的军队大多倒向了野利彭措,羌人不少部落也表示同情,拥他为靼腊可汗。而在匈人左右贤王的支持下,野利桑多也整起兵马,自号乌鹭单于,正式和野利彭措开战。一时间,草原内战重开,狼烟四起,重新回到了乌鹫可汗之前的时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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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阳城,濯龙园内
徐皇斜躺在花园的卧榻上,正享受着侍女的按摩。在他的面前,五名各怀心事的大臣正在激烈的争吵着。
“当初说好了和乌鹫一起铲除彭措,还两国一个太平。你们怎么能擅自作主!放跑了野利彭措的后果有多严重你知道吗?”赵翮已经是吵到了脸红耳热,此时也顾不得别的,直接朝太师江迢吼道。
“殿下,这事可不归我管啊。”油光满面,身高五尺的江太师两手一摊,立刻甩锅给了大将军赵泉,“埋伏的事都是大将军安排的,秦王大可以问问他。”
赵泉眼观鼻,鼻观心,一如老僧入定,“作战计划是臣拟订的,可具体执行是曾太尉指定的人,臣之前就说过,要做此事,必须幽州刺史亲自上阵不可。太尉大人执意要从京中派人,那就必定要出事。”
一听锅甩到了自己的头上,太尉曾贺生也急了,“臣身为太尉,本该由臣顾问军事。秦王提出埋伏彭措的计策,本非臣意。大将军制定作战计划,臣亦无参与。臣所指定的带兵将军,也不过是按照朝廷条例评定选拔的最佳人选。”
“好了,别吵了。”听了一圈罗圈架,徐皇厌恶地挥了挥手,示意唯一没有讲话的太傅胡云龙,“胡太傅,你来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