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迢明白赵晟的意思,这国家有没有徐皇都无所谓。但是没有江迢,朝廷一天都运转不下去。
这个马屁拍到了江迢的痛处,他一直以朝廷中流砥柱自诩。此时赵晟的马屁让他心中暗爽不已。
“老夫位居丞相十余年,今日方知殿下竟是知己。来日老夫定要请殿下一尝江南美酒聊表敬意!”
赵晟连忙谦让道:“孤王只是实话实说罢了。”
“殿下适才说要救老夫,未知是如何个救法呢?”江迢终于聊入了正题。
“现在从上林苑工程的民夫里调拨一部分精壮男丁进新军的权力可都在太师和太尉的手里呢。如果太师愿意成全东西两军,俞、付两位司马事后必有重报!”
见赵晟已经把话挑明了,江迢也不再藏着掖着,干脆挑明道:“付、俞二将能领老夫的情吗?”
“先前在云中城的事已经过去了,那全都是薛志强擅自出兵造成的。”赵晟此时说起谎来也是脸不红心不跳,“如果太师能促成云中城诸将们封个爵位,他们更会感恩戴德。将来必为太师效死力。”
“可是,”江迢把话头又一转,“陛下只有太子一个独子。太子继位后的新朝里,殿下就不想要什么位置吗?”
听出江迢话里有话,可赵晟此时却装傻起来,“祖上有训不得干预朝政,晟不敢违背。”
“可是,陛下容得下你吗?”此时轮到江迢身体前倾,两眼直视赵晟了。
“要知道,殿下可是除了太子以外唯一太祖皇帝的嫡系子孙了。”江迢进一步提示道:“太子殿下生于深宫之中,长于文儒妇人之手,可比不得殿下你出入军中,扬名塞外啊。”
“太师有话不妨明说?”
“呵呵,没什么没什么老夫只是感叹像殿下这样的青年才俊无用武之地罢了。”江迢见赵晟继续装傻,也不逼迫下去。
“殿下适才所言之事,老夫心里都有数了。”话头一转,江迢竟痛快的应承下来,“东西两军的军械和壮丁都会优先照顾的,说不定将来老夫真有需要殿下照拂的时候呢。哈哈哈!”
“太师之情,没齿难忘!”赵晟站起身来,郑重无比地行了一个大礼。
江迢也起身回礼道:“还希望殿下勿忘今日之情。”
“不敢不敢!”赵晟千恩万谢地走了。
曾贺生从内堂中出来,问道:“太师难道真的答应他?”
“不答应又如何?没有了新军,他在陛下心里也就没那么重要了。太子登基也不会对这样一个废人忌惮什么。”江迢阴沉着脸道。
“可东西两军坐大,万一他将来反水怎么办?”曾贺生不由地担心道。
江迢冷笑道:“别忘了咱们手里还有南北两军,长安城内外现在还都在咱们手里。只要把陛下牢牢捏在手里,太子暂时就没法作妖!”
“太子这人软弱的很,恐怕没什么胆子和咱们拍板吧?”
江迢倒掉了刚才的茶,又换上了一壶酒,接着道:“指着太子平步青云的人可不这么想,尤其是一心想取代你我的胡云龙和赵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