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别喊了。这中军两万多人,任凭你是三头六臂,我们也不是赫连天奴那种蠢货。”
谷易之要挟的话说得很清楚了。赵晟却摇头苦笑道:“老谷,你还想动手啊?来吧?”
谷易之看他一副有恃无恐的表情,再看看张千峰老老实实跪在地下的样子,不由得犹豫了一下。
可一想到酷刑考掠的感觉,他还是硬起心肠挥刀向赵晟砍来。一旁的其余军官即便不站起来明确谋反,也都还是继续跪着不动。
面对砍来的大刀,赵晟动也不动,昂然直立。谷易之心想你这般托大,今天我就送你归西。
可是突然胸口一凉,谷易之惊骇地低头望去,只见一把尖刀的刀头从背后穿出,扎了他一个透心凉。飞溅的鲜血撒了一地,大部分都溅射在了周边跪着的将官身上。谷易之来不及多想就失血过多而倒在了地上。
俞思言从他背后拔出佩刀,对准剩余的造反将官。赵晟则高声喝道:“谷易之谋反,来人呐!给我把乱党余孽统统拿下!”
话音刚落,大帐中就涌入了三层密密麻麻的黑甲军士。这些都是前些日子张东圳从御宿苑工地领来,养在蒋家庄上的壮丁。
经过了赵晟的严格训练,这些壮丁已经成长为了忠心耿耿的军士。
其余抗旨的军官们慌乱不已,唯独一人高声喝道:“大伙别慌,他人再多也多不过咱中军两万多人。只要杀出去一个,就能带着自己的部下打出去!就算咱们全死了,这两万多兵看他怎么带!”
赵晟定睛望去,原来是适才最后一个进帐的白面汉子,后旅旅帅包文忠。
“凡是举兵顽抗者,一律处死。弃兵投降者,一律不杀。”
赵晟并不理会他的煽动之言,只是挥手示意宜春营的军士向前推进。
只见宜春营的甲士一手持盾一手持刀,组成了阵型将中军诸将分为了两拨。一拨以张千峰为首的跪地将官被刀指着围成一团,另一拨以包文忠为首的抗旨军官则背对背形成一个小圈子进行顽抗。
“孤最后说一遍,弃械者不杀!”赵晟喝道。
见没有人理会,赵晟无奈的一挥手,宜春营立刻在俞思言的指挥下开始进攻。
众寡悬殊不说,相差巨大的盔甲和兵器差距让战斗变得毫无悬念。包文忠被围在中间,最后一个接敌,可轮到他的刀接触到宜春军的武器时,其他人都已经是半死不活了。
“别…别打了,我投降,我投降!”见圈子里只剩下了自己,包文忠立刻扔下手中的长刀,跪地投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