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剑走偏锋,居然起了奇效。大汉这些军队里的技艺是王槐山从未见过的,直让这些久居宫中的宦官们大饱眼福。平日里他们见的无不是达官贵人,在宫里也是受礼仪约束,不敢多行一步多说一句。
今日突然见到大汉这些惊世骇俗的表演,难免让他们大感兴趣。
“王公公,这些都是军中将士的小玩意。可还入得公公法眼?”赵晟举起一杯酒,满脸谄媚地笑道。
“啊?”王槐山看得入神,连忙转头过来答道:“果然有趣!王爷麾下真是奇人异士层出不穷啊!就是不知那阵中的魁梧大汉是谁?”
见王槐山问起,赵晟笑道:“那是小王在云中时捡回来的一名匈人孩子,唤做乌塔卡。见他天生神力,又孤苦伶仃,便将他带了回来,收作义弟。”
一听彪形大汉是匈人,王槐山一惊,将酒都洒了几滴出来。把下面目不转睛的乌塔卡看的是痛惜不已。
“公公勿惊,他并非匈人军人,也只是草原上的普通孩子。因为战争失去了家人,小王出于可怜才将他带回来,今年也不过十六岁而已。”
“原来如此,”王槐山抚胸长叹,放下心来,“可否让乌壮士多耍几套武艺看看?”
“公公喜欢,小王让他们多耍几套便是。”赵晟站起身来,朗声对众人道:“诸位,今日王公公初到本军出任监军。从今往后,我们要精诚合作,共立奇功。诸君且请满饮此杯!”
王槐山也不能不有所表示,连忙起身答道:“咱家出于宫中,对军事一道可谓一无所知。往后还要仰仗王爷为咱家多多担待,今日又逢王爷盛情款待,是咱家请王爷饮了此杯才是啊!哈哈哈!”
有了双方首领的公开表态,下面的众人也就一团和气,开怀畅饮了。
刚刚落座,王槐山就迫不及待的问道:“适才王爷说还能耍别的,不知可否让咱家开开眼界?”
赵晟呵呵一笑,侧过身来答道:“公公放心,不然这样吧。公公今日刚来,一会小王就挑几名军中的将士演几套马上陆上的战斗给您瞧瞧,保证是您从未见过的好戏!”
“好好好!”听了赵晟的保证,王槐山哪里还有别的意见。
见俞思言进了帐中,赵晟正好招手呼他过来,附耳吩咐了下去。
俞思言领了将令,一招手,便将乌塔卡和演武的十数名将士唤了下去,撤去了酒席。
赵晟乘势请王槐山登上了中军大营正中央巨大的观武台。这里原本是赵晟指挥训练军队排兵布阵的地方,只见这座土台高七八丈,宽有四五十步。站在这里,整个大营都一览无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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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让我表演?”乌塔卡听了俞思言转述的命令,虽然心不甘情不愿,可毕竟不敢违抗,只得按照赵晟的吩咐开始披挂武装起来。
“不过就是让你和几个对手捉对厮杀一番,又不是真的搏命。装装样子就行了。”俞思言见他一脸孔的不情愿,便出言劝解道。
“言哥,不让我喝酒也就算了。还让我白白演给太监看,这还有没有道理了?”乌塔卡满脸的不情愿,“况且还是演,又不是真厮杀。没劲透了!”
“祖宗,你可少说几句吧!”俞思言一听他又想惹事,连忙央求道,“好好表演,给你大哥也给我争口气!”
远处的王槐山看见乌塔卡的脸色,嘿嘿一笑而:“王爷,看来这位乌壮士似乎不大情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