甫一平静后,他坐了下来。
视线又落在了地上那本翻开的书上,方才的一抹淡黄,竟然在脑海间挥之不去。
他看着那泛黄的书页,薄薄的,仿佛风轻轻一吹就会散去。十足劣质的很。
为官多年,所见多为质地上乘,颜色如雪的宣纸。
他疑惑,现在怎么会还有人用这种纸张?
可细想一下,倒觉得不无可能。或许就有人像那人一样,痴狂得很。
一时间,他的目光沉寂而悠长。
“绿卿,你果真爱极了竹子。”
门吱呀一响,思来想去,他便猜他定是在这了。
那人也不看,仍自顾自挥笔。锦衣男子叹了口气,走了进来。
“何以见得?”人未进,倒是一口浊气先进了他的竹苑。他轻轻一笑,闻言才抬眸看了他一眼道。
“衣不可无绿,居不可无竹。”
锦衣男子先是瞥了他一眼,很快来到他身边观摩了起来。
待看到他所用的纸张,向来一丝不苟的他,露出了愁容,无奈道:“就连笔墨下的纸张也是这竹料纸。”
听出他嘴里劝味颇浓,他浅浅笑着,也不予理会。
“可是再爱竹,这竹料纸着实不经用。”
看他不甚在意的模样,锦衣男子还是忍不住劝道:“你看这竹料纸,抚之涩手,韧性脆而差。虽成本低,可却不易保存下来。”
“就连这淡黄的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