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就是因为你没打过我,也没骂过我,甚至没帮过我,才更让我恨,恨不得杀了你。”
“你这是何意?”
没打过他,没骂过他,甚至没帮过他,岂不是在说他们根本没关系吗?即使如此,为何他会恨他,还想杀了他?
不过,莲酒很快抓住了重点,没帮他,他到底没帮他什么?
他根本没见过他,谈何帮忙?
被他的眼神逼退的同时,莲酒也露出了深深的疑惑:“你到底在说什么,我根本不知道。”
“不知道。”看着莲酒面上的苍白,王逢轻嗤一笑,面上露出一丝嘲讽,声音冷硬而惊人:
“也对。像你这般冷血无情,自命清高又道貌岸然的人,怎会知道,又怎会记得。”
冷血无情,自命清高,道貌岸然,他到底在说谁?
他承认他自命清高,可是冷血无情、道貌岸然是何意,他从不沾惹半分。
只是他又为何这般言辞凿凿,如同他真的这般做了一样......
“既是没做过,何来知道,又怎会记得。”
莲酒心里很不舒服,莫名其妙有人恨他,还不知道对方为何恨他,让他心里既委屈又隐隐愤怒:“你认错人了。”
“认错人?”看着莲酒皱眉看着他,王逢像是听到天大的笑话,轻轻笑了起来,可是他笑的真疼。
看着眼前人露出深重的疑惑,格外认真的打量着他。
王逢第一次觉得自己“和蔼可亲”,俨如一位循循善诱的私塾先生,耐心地看着他,解他眉间蹙意。
只不过他只会将他引向深渊。
忽然王逢眉宇一冷,双目黑魆无光看着莲酒,咬牙切齿道:“我就是认错人,也不会认错你腰间这铜制酒葫芦。”
说完,王逢的视线冷冷落在了莲酒腰上。
酒葫芦......?
顺着王逢的视线,莲酒看见腰间的酒葫芦,轻微晃动了下,又平静了下来,蹙眉不语。
可是这关他的酒葫芦什么事,难不成他恨得那人也是有酒葫芦的......
可是这世间酒葫芦千千万万,当然他这只也不普通,他就不会认错吗?
莲酒看着王逢眼底的魔怔般的恨意,突然怀疑起了自己。难不成他真的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情?
可是他不应该不知道,也不记得的。不过既是十恶不赦,为何会忘记?
莲酒不满反问道:“单凭这酒葫芦,你就认定是我,未免太草率了吧。”
“是吗。”早料到他会这么说,王逢看着莲酒面上坚定的神色,轻嗤了声:“如果我知道你是谁,那我还会认错人吗。”
他的声音缓缓而来,带着梦的呢喃与夜的诡谲,悄悄地靠近着他。待他露出一丝惊慌,看向他的时候,嘴角笑意森然成霜。
他到底是如何知道的,又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莲酒听到自己的声音轻轻颤抖了起来,像是抖落的霜雪,一下子压在了心口,凉意惊人,逼得他冷冷质问:
“你到底是谁?”